“怎么了?来了吗?”左丘晟紧张地问道。
鸫问道:“你说跟谁解释清楚?”他刚才就通过随身终端看见行刑者的飞船降落了。
他将心神都放在监视和警戒上,竖起耳朵听四周的动静。
他听到不远处雨滴滴落的声音中好像夹杂着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于是退回到山洞内,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之中。
心想根本就不需要给对方发位置,这人定位能力也很强。
他按住通讯开关上,准备中断与左丘晟的通讯,在按下去的前一秒,他清楚地听见左丘晟说:“凛冬。哦,元帅大人的名讳你还不知道吧?他姓玄名凛冬……”
“什么?”鸫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以至于在一道寒光于黑暗中闪过的时候,他只有退后半步的时间。
银刃军刀贴着他的面具砍了下来,锋利的刀尖与合金面具摩擦出转瞬即逝的火花。
阴云遮挡住了全部的光,大雨滂沱,在洞口形成一道接天连地的水幕。
黑色的面具被劈成两半,啪地一声掉落在地上。
左辰被对方接连不断的凌厉进攻逼得频频后退,刀光之中,他看见了熟悉的长发和轮廓。
他突然忘记了该如何防守和反击,刚才要跟行刑者单挑的雄心壮志消失得无影无踪。
银光带着寒意呼啸而至,他的衣襟被刺中挑开,胸前一凉一热,有血流了出来。
他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完全没感觉到疼,仅剩的思考能力全都在问自己:是谁?到底是谁来了?行刑者吗?
他本能地躲避着对方的攻击,这些招式都很熟悉,熟悉到他知道该怎么接招。
只不过以前用来练习和打闹的招式全都变成了致命的杀招。
他就像失语了一样,用身体接了一刀又一刀,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凛冬?
是凛冬吗?
不可能,怎么会是凛冬?
凛冬刚才还说要等我去接他呢……
我在想什么……
凛冬偷袭的第一击失败后,以为鸫会反击,或者洞里有什么埋伏,但是什么都没有,对方只是一言不发地躲避甚至承受着他的攻击,连格挡的动作都没有。
他不禁奇怪,难道这人不是鸫?或者这个山洞是个陷阱?
如果鸫反击,他保证能在下一刀结束他的性命,但……
他不知为什么下不去手了。
身后的雨声越来越大,大到有了排山倒海的气势。河水暴涨,蛮牛一般撞击着钉刺山崖。
对方在地动山摇和震耳欲聋的洪水声中说了句什么,他没有听清,一刀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