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还在用着激将法:“你们都是一群胆小怕事的废物,你们耽误了他的前程。”
“沾满血腥的前程,我们少庄主不屑!”老管家吼道。
白衣公子桀桀笑道:“那是你们不了解他,他是一个完美的人,等他断情绝爱了,他就更加完美了。”
“你就是个疯子!”老管家气道,“你不配做父亲,只有我们家老庄主那样的人,才叫父亲!”
“老庄主?”白衣公子笑得疯狂,手上的巨斧一下又一下,砍向老管家,“你们老庄主不是已经被我杀了?”
老管家震惊之中,心神一晃。
唰——
哪怕他会审躲闪,手臂也免不了被削伤。
伤口上淌出来的血液,让白衣公子兴奋起来。
瞧,这颜色多好看,多么鲜艳热烈。
他忍不住舔了舔溅上一丝血液的嘴唇。
老管家呼吸急促起来,拿着剑器疯了似地冲上去:“庄主是你杀的!是你杀了我们庄主!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剑器被挥舞着,已经失去了章法,一通乱砍。
这正中白衣公子的心意。
他要的,就是这老头子乱了章法,给他趁虚而入。
白衣公子嘴里开始不吐象牙,将老庄主当年的惨况,一一描绘。
“你可知,他那骨头被踩碎之后,那脸上的……”
肖尧听着都想毒哑他,想他一个遵纪守法的好青年,都生出什么样的想法了。
可见这白衣公子实在令人讨厌,无法言说。
颜容与蹙眉道:“我去帮老管家,怀远和凌风兄布阵。”
他要是不去帮忙,他们怀远怕不是一直心神不宁。
“小心。”肖尧叮嘱道,“必要时候,挣破修为束缚。”
颜容与微微笑道:“我知道,怀远不必担心。”
他也不至于傻乎乎的。
肖尧一点头,继续和徐凌风绕着附近大山,穿梭在低空的林木之间,悄悄布阵。
白衣公子看着飞身出来的颜容与,眯眼道:“是你?”
他的巨斧削过老管家的发冠。
哐。
发冠落地,老管家更加显得癫狂。
“我儿在何方?”白衣公子故意这么说,“难道他就躲在黑暗中看着,不敢冒头?还是说,他也觉得为父说的对,但又妇人之仁,不敢看这个老家伙死在我手上?”
“你放屁!放屁!”老管家气得发抖,浑身哆嗦着,剑器攻势虽越来越绵密凌厉,但是破绽却越来越多。
白衣公子觉得真是有意思极了。
他甚至不想太快将这个老头解决。
有人在他面前跳脚呐,那像猴子一样的姿态,岂不是令人身心舒畅不已。
颜容与伸手,召出在咸鱼山庄顺的一把戟,对准白衣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