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濂抢过伞自己拿着。
傅晚凝紧张的跟他进了后院。
这雨大,石阶上的水流的急,魏濂先上了石阶,侧身去看她。
傅晚凝提着下摆也跑上来,她身轻走到中间脚下一滑,眼看着往地下栽。
魏濂扯着她手腕将人直接提进廊下。
傅晚凝有点难堪,“……多谢老祖宗。”
魏濂收了伞给她,“白生一双眼儿,走路不看路。”
傅晚凝回嘴是不能的,只得随他进屋里。
屋内凉快,魏濂背对着她伸手。
傅晚凝脸微臊,俯着眼走到他身前,抬手解他的腰带。
魏濂眼眸落在她的手指上,伤好了嫩粉露出来,仿佛掐一把就能断,搭在他腰侧,不像给他更衣倒似在诱着他。
屋内静的连呼吸都听的清楚,傅晚凝压着气拿下腰带,帮他把外衣换下。
魏濂歪靠到藤椅上闭着目,半晌才睁眼,就见她滴滴撒撒的端来茶,那手也被热气烫红,他接了茶先放茶几上,道,“给我捏捏肩。”
傅晚凝拖着脚站在他背后,双手平放在他的肩上,斟酌了个力下手。
她实在不会做事,就是捏肩也捏不出舒适,她的手劲小,与其说捏不如说是在摸,摸的魏濂脊骨酥麻,他按了按眉心,道,“别捏了,去下房让人烧点水,我要洗澡。”
傅晚凝小小的说是,缩着手出了屋。
魏濂呼着气仰躺,只觉养了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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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葬在东骏山,魏濂带着傅晚凝过去了。
陵墓是当场挖的,那一口口棺材被掩埋,墓碑上也刻了名字,傅晚凝在其中看到了她娘亲,她眼底藏悲,隐忍着不让自己哭。
魏濂坐在树下,对沈立行道,“言家的人早点送上路吧。”
沈立行剥了橘子给他,“明儿就走了,正哭闹着呢。”
魏濂吃两瓣随手给了傅晚凝,道,“泼皮户不是白讲的,暴富了些年头还是养不出好性子,倒越发当自个儿是个人了。”
傅晚凝拿着橘子吃也不是丢也不是,光握着傻站在那儿。
沈立行看的好玩,噜嘴道,“厂督给你吃的。”
他眼睛在她脸上转着,嘴里油的出水,“厂督,在哪儿找来个这么漂亮的太监?这小脸比香姐儿还秀气。”
香姐儿是枕香阁的头牌,他去了几回都没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