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出去了吗?”傅晚凝往后挪,给他腾地方。
魏濂张嘴打哈欠,眸子水润,“累一天了,昨夜也没怎么睡。”
傅晚凝看着他眼下的乌青,张一下唇话没好意思出口。
魏濂闭上眼,叹息出气,环着她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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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一过,傅晚凝能下地了,魏濂便带着她上香山寺看庙会。
香山寺朝东,他们去的早,朝阳的辉光洒在庙宇上,如神光临世。
魏濂和傅晚凝入寺庙时,那庙中的香火气扑面而来,正中央有一棵巨大的菩提树,如伞般遮了小半边天,树上缀着朱红的丝带,风拂过就沙沙作响,带着那丝带飘扬,散发着佛性。
那树下聚集了不少人,正有一个老和尚在念诵佛经,他们走过去已不能往里钻了,人围了一圈,只能听见那繁沉的念诵声。
傅晚凝眼含着些微兴奋。
“能听懂他在说什么吗?”魏濂笑问道。
傅晚凝摇首,诚实道,“只觉静心。”
魏濂指了指那棵菩提树,“这座香山寺身价最高的就是这棵树了。”
“为何如此说?”傅晚凝望了望那树,枝桠蔓展,仿佛能将苦难的人们悉数庇佑在底下。
魏濂搀住她绕过树,进神殿内去看佛像,“那棵树是先帝遣人从南洋运回来的,原本应该生长在邺都,只是可惜邺都气候不适合它生长,不得不将它移植在这里,没想到现时已这般大了。”
傅晚凝抖一下睫,自觉不应话。
有和尚在门边摆了案台,瞧他们过来,便叫道,“公子,夫人,要不要算一卦?”
魏濂按她坐在板凳上,“你想算什么?”
傅晚凝踌躇着,“我好像没什么可算的。”
“当真?”魏濂抬脚坐到她身侧,一手按在台子上,“我倒有一算。”
“公子是想算姻缘还是运势?”那和尚取出卦签来对着他道。
魏濂微笑,“老师傅,你帮我算算我近日会不会遇上仇杀?”
“请公子抽一签,”那和尚敛眉一笑。
魏濂伸手挑了根签出来,目光落到那签文上,“残月未还光,何必非语伤,户内防人厄,祈福保青阳1。”
“公子这个是下下签了,”和尚抚一把胡须,皱眼给他解释,“公子早先因口舌与人结恶,此后恐遭其压制,除此,公子近日亦有杀身之祸,小人所为,公子须小心。”
魏濂心内一晃,脸色转为平常,他自袖里摸出一吊钱递给了他身后的小和尚,向和尚拜了拜,道,“多谢老师傅指点迷津。”
那和尚望向傅晚凝,“公子的夫人好福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