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谈饭色变了,那阵吐让她心惊到现在。
魏濂含着笑,让香阁带人进来摆饭。
他们出来,往那桌上一看,倒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不过清淡了些。
傅晚凝支一只手站桌前挑芥菜吃,那些肉就看都不看了。
魏濂看着乐,“先前就不咋吃肉,现儿好了,干脆瞧都懒得瞧。”
他装一小碗山药鲤鱼汤,还没放她面前,就看她嫌恶的变了脸色,他没奈何道,“如何好?吃的喝的短不得,偏你挑,你也听见韩大夫说了,得吃。”
傅晚凝觉得自己过分了,忙说道,“我吃。”
魏濂温着脸色喂给她,鱼汤虽有山药,可腥味她还是能闻见,她强喝半碗,就蹲地上给全吐出来了,魏濂将人一拎,捞腿上给她拍背。
傅晚凝沁泪跟他诉苦,“我真见不得它们,总觉得肚子里住着个混世魔王,我进点东西,他就全打出去了。”
魏濂紧着眉,先给她吃一颗酸梅,瞧她好点,才敢喂一块鱼肉,看着她吃下去了,他绷着声道,“还想吐吗?”
傅晚凝摇一下又点一下头,“有一点点,可以忍住。”
魏濂一口浊气出,挖苦道,“可比打仗还累,先儿宫里的娘娘这般也没甚感觉,真到你身上了,我整颗心都悬着。”
傅晚凝哭不出,用手掩遮着唇幸灾乐祸的笑,“才见你胸有成竹,也不行了。”
她拿酸梅放嘴里,感受着那酸味,惊讶道,“真稀奇,我最吃不得酸,现下竟一点都不怕了。”
魏濂还不忘让她喝一口鱼汤,看她稳定了,就跟她闲话,“等他出来了,不能吃酸还是不能吃酸。”
傅晚凝哼一下,抱着酸梅啃。
膳后再陪她在苑里转一圈,这一天就算过去了。
秋寒降至,诸事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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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无虑的在府里呆了三天,第四天傍晚,汪袁和沈立行一起过来见魏濂。
“厂督,您得尽快上职,”汪袁愁声道。
魏濂打开一包驴打滚儿,推给他们,“皇上动作了?”
汪袁哪能吃的下,连连摆手。
沈立行倒捡一块尝了,“您怎好起这口?”
“我夫人爱吃零嘴,府里这玩意儿多的没处放,你们才能沾点光,”魏濂托起腮,找回先前的话,“皇上又盯上哪块?”
汪袁道,“今儿上朝,皇上当着众臣的面提出要组一支腾骧四卫营。”
“皇上要四千人,全数由锦衣卫充盈,可这执掌人却是徐阎秋,”沈立行森然着脸,一拳打在案桌上,“锦衣卫统共就六千人,他抽走四千,这不是要卑职回家种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