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陷她和杨清有染?确实是个好办法。
只可惜……皇后终究不是日日看着她,在关键之处有了疏漏,摆了一场注定要失败的局。
虞亦禾的心已经完全安稳了下来,甚至想陪着皇后演一场这拙劣的戏。
她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皇后把“证据”给旁人看,在外人眼里却是她已经“放弃挣扎”“百口莫辩”的表现。
奚云见状心里更急,当即就要再张口,却被身旁的人拉住了手。
她侧首看去,对上虞亦禾的目光,却见其神色平静地摇了摇头,唇角竟还挂着清浅柔和的笑?
奚云不禁思忖她的脑子是否出了问题。
可她转念一想,这可是给她出谋划策的人呀,怎么可能就这么束手就擒?
人群外焦急不已的清霜见状再也忍不住了,当即对扶娥等人道:“我们快去找陛下,快去找陛下来。”
“要分头行动,要尽快!"
她虽然傻,但也看得出这是针对小姐设的局,唯一的破局之法就是找到陛下,那日陛下也是知情的!
几人不再多问,纷纷出去打听寻找,再顾不得窥伺帝踪罪名。
而在外殿的虞夫人也再按捺不住,趁着她人不注意迈入了内殿之中,正和终于从纠结中挣扎出来的虞亦芙碰在了一起。
虞夫人当即拉着她低声道:“你姐姐怎么没反应?她怎么这种时候还傻了?”
闻言,虞亦芙的身子一颤,垂下头避开了虞夫人的目光,只低声道:“我也不知道……”
“这可怎么办?你快去为你姐姐说两句话……”
虞夫人虽然偏心,但还是知道大局为重,可惜时间不等她,虞亦芙还没来得及行动,就听那边皇后扬声道:
“大家都说这字与媖婕妤写的一模一样,本宫也觉得如此。”
“不知媖婕妤可否为我们解惑,杨大人荷包里为何有你的字?”
“你是为宫妃为何和外男私相授受?!”
说到最后一句,皇后的声音已然冷冽严肃无比,也把虞亦禾的“罪状”彻底说出。
话音落下,场内再次陷入寂静,杨清跪倒地上,骨头撞击地砖的声音清晰可见,他呐喊道:“微臣与媖婕妤绝无不清不楚!请皇后娘娘明鉴!那纸乃是微臣捡到的风筝上裁下来的,微臣也不知是何人的呀!”
见状,虞亦禾心中微叹,也不得不随之提起裙裾随之跪地道:“嫔妾与杨大人清清白白!绝无任何私情!”
这完全是冲着她来的,也是她连累了杨清,当初没来得及直接与他说清,现在这样也算是一桩孽缘。
“哦?”
皇后疑惑出声,而后道:“可是媖婕妤三个月前与杨大人相看过吧……”
她看着那纸上的《锦瑟》,慢慢地念出了声,“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皇后还未说下一句话,看热闹的荣妃掩唇笑出了声,见众人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荣妃又佯装不好意思道:“哎呀,臣妾不懂诗,臣妾只觉得此句情意绵绵呢,好可惜的样子……”
嘴上说不懂诗,可句句都在暗示,在替皇后补全。
男女丧偶后相看乃是常事,可一个相看过进宫做了妃嫔,另外一个依旧做官,可否两人真的是两情相悦,某位破坏了两人呢?两人之间莫非真的有私情?
一时间勋爵宗妇的目光都复杂了起来。
就在此时,“陛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