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也亲和的点了点头,问他:“锦衣卫不愧是消息灵通啊,三少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
林三少皱了皱眉,还是镇定自若的问他:“安公公说的是什么消息?”
“你不知道?”安公公有些诧异,哎哟了一声就又叹了一声气:“原来您不是为了这事儿来的啊?”
林三少更茫然了,心里有一丝隐隐的不安和焦躁。dasuanwang
安公公是皇帝跟前的红人,徐百户不敢上前插嘴,就连忙四处扫了一眼,看见熟人后眼前一亮,忙小跑过去叫住了正急匆匆往外走的汉帛。
这边安公公就啧啧了两声告诉林三少:“前些日子永州知府和湖北巡抚上奏折请示朝廷,围剿山贼流寇的事儿,三少您知道吧?”
林三少嗯了一声。
果然是山贼。
跟他料想的差不多。
可是为什么会惊动安公公?
安公公这个时候该在宫里才是,什么事能让他也出宫来?
除非是……林三少想起了沈琛。
正想着,安公公就往地上啐了一口,似笑非笑的嘲笑起来:“这群山贼也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意图行刺平西侯!”
之前的小郡王如今已经变成平西侯了。
林三少反应过来,重复问了一遍:“行刺平西侯?”
安公公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又带着几分厌恶和后怕:“可不是,当街竟敢不管不顾的就冲出来,手里还有凶器,若不是平西侯机敏,此刻只怕是……”
他没再说下去了。
但是心里的后怕却还是一阵一阵的涌上心头,如果真的被他们给得逞了,那到时候平西侯在认祖归宗第一天就出了事,传扬出去,别人会怎么看帝后?
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了,那他可就算是死也没用了。
他想到这里就冷笑了一声,带着些阉人愤怒起来的时候特有的阴沉和尖锐:“这群恶徒丧尽天良无恶不作,如今竟敢在天子脚下行刺天子外甥,实在是胆大包天!”
林三少打断他喋喋不休的抱怨,简单明了的问:“平西侯此刻在哪里?”
“哦。”安公公反应过来,知道林三少恐怕是想查这个案子用来立功,便捂着胸口指了指杨家的济民所:“在里头呢,听说藏了有三四个贼匪在里头,里头还有人质!”
“人质?!”林三少这声质问才刚出口,徐百户就小跑着气喘吁吁的过来了,松了口气的附在林三少耳边轻声禀报:“大人,汉帛说,今天早上,平西侯从宫里出来之时,在正阳大街上突遭山贼行刺,护送他出宫的羽林卫和金吾卫多有折损,措手不及之下被打乱了阵脚,后来金吾卫和羽林卫反应过来之后,成功将这四个山贼擒拿了,据他们供认说,他们早已经入了京城,一直伺机想要行刺,可是天子脚下戒备森严,他们不得其门而入,便想着要干一票大的,行刺不了宫中贵人,就借机行刺一个如今最炙手可热的,便打上了平西侯的主意。”
一派胡言。
荒唐可笑。
林三少有些无奈,随即又释然,不过沈琛这个家伙,就是有本事把这么荒唐的事弄得郑重其事。
他嗯了一声,跟羽林卫百户卫琨打了个招呼,便越过了他们前往杨家济民所。
才迈开步子上了台阶,里头已经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喝骂声,沈琛趾高气扬的出来,扬着下巴不可一世的模样,挨个把他手下那群人押着的几个人看了一眼,冷笑了一声:“就凭你们这帮乌合之众,竟也敢不自量力!”
说话间已经看见了林三少,笑了笑就扬声道:“三少来的正好,你们锦衣卫不是向来连谁家多了只蚊子都知道吗?怎么这回有贼匪潜入京城,还在京城兴风作浪,你们竟然也不知道?”
他说着就有些挑衅似地冲林三少啧了一声:“也得亏本侯我机灵聪明,天下无双,否则这帮人可打算把杨家这一家子老小也都给杀光啊!”
稀里糊涂成了人刀板上的鱼肉,又稀里糊涂的就被告诉说已经解除了危机的杨家人跟在后头一个劲儿的抹汗道谢。
林三少懒得跟他计较,冷着脸吩咐徐百户:“拿人!回镇抚司仔细审!”
他说着看了一眼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