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内无波,一片沉寂、甚至是死寂。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睁着的双眼眨也未眨地凝着天花板。
像是一具冰冷而美丽的、没有生命和灵魂的躯壳。
很久很久过后,她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在上下眼皮阖在一起的那一刻,有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一滴又一滴地砸在枕头上。
傅深酒啊傅深酒,你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
而薄书砚,他又是……凭什么。
四年前,四年间,四年后…太多太多片段,太多太多的回忆,在傅深酒的脑袋里横冲直撞、互相残杀,直至最后血肉模糊,胜负难分……
太累了。
傅深酒因为累,这才真的沉沉睡去。
……
薄书砚做好个人卫生从卫生间出来后,率先去楼下收拾了沙发,继之便去了楼上傅深酒的卧室。
傅深酒在沉睡,秀丽的眉似是习惯性地微凝。
沉俊的男人亦在那一瞬也将眉心拧深,而后抬步过去,倾身、抬手,食指指端轻轻地按上去。
傅深酒撇了撇嘴,浅嘤了声后偏头、本能性的躲开了他的触碰。
薄书砚勾着唇角默看着她,若不是楼下有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恐怕要这样看着她到天荒地老。
似乎是因为被手机铃声吵到,傅深酒方才平展下去的眉心,倏然又凝,已有醒转的迹象。
本还舍不得离开的薄书砚,这才转身,疾步下了楼去。
是他的手机,来电方是……翟墨霆。
凝了眼楼上的方向,薄书砚将手机挂断以后,快步出了公寓。
……
30分钟以后,翟家。
翟墨霆端着两杯白开水从厨房出来,将其中一杯白开水递向薄书砚。
彼时,正靠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薄书砚顿了好一会儿才坐起身,接过水杯将水喝尽之后,又重新靠了回去。
紧蹙的眉心,尽显疲态。
翟墨霆在他对面坐下,慢条斯理地抿了口水,也是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要不要先上楼休息一会儿,再谈正事。”
“不必。”薄书砚抬手摁了摁眉心,重新坐直身体,双手横撑在大腿上,眸光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才开口,“怎么,那位又不在?”
翟墨霆的墨眉倏然拧起,幽幽地盯了薄书砚一眼。
“我打电话让你过来,不是让你来讨论我的事情。”
薄书砚点了点头,单勾唇角。到底是刚尝了点肉味,心情不错,“好,那我们就谈我的事情。”
“薄渊爵在英国的行踪,我已经替你查到了。”翟墨霆倾身,将桌上的一台白色手提电脑打开,然后推向薄书砚,“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