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寂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一步步沦陷的,或许是碰上舒梨的那刻,潘多拉魔盒就被打开。
他的心神,被她所控,即使他努力维持着最后的理智,仍然溃败于她那一句:“亲我。”
彼此靠得如此的近,舒梨在冷气里待久了,身体仿若没有多少温度。
而边寂,还带着外面盛夏烈日的燥意。
来这之前,他先回过一次住的地方,简单地洗澡洗漱,换了身衣服。
舒梨的纤细手臂像藤蔓,缠在边寂脖颈上,清透的眼底亮着,等待着边寂的回应。
她其实没多少把握,也许他会答应,也许他会拒绝。
但是她吧,就是这样恶劣。
她就是想要边寂记得她,无论是以哪种方式。
可当边寂真的偏头将唇印在她唇上后,她反而愣滞住。
边寂的呼吸是短暂停住的,唇瓣只碰了一下,便退开。
脸紧绷着,仿佛刚刚这个动作,极其勉强。
“可以了?”他压着嗓子问。
舒梨微怔几秒,转而笑起来,抬着下巴跟边寂对视,声音娇软:“不够。”
边寂心跳顿了顿,躲闪着舒梨的目光,视线转向一边,却无处可放。
他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光是这简单的一触即离,就足够叫他身体里的某些不安定分子开始叫嚣。
热涌聚集到一处,若是放纵,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边寂不想让自己沦落到那种窘迫的地步,他是个男人,那关乎一个男人的尊严。
舒梨这时候松开边寂,在边寂以为她要放过他的时候,她牵住他的手,将他拉到旁边,摁在了椅子上。
又是猝不及防,又是狼狈。
在舒梨这,边寂是被控制的那一方,往往都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已经被她压制摆布。
舒梨坐上来,这样的高度终于合适,他们能够平视。
她还是把手臂搭在他的脖颈处,凝视着他的眼睛,微微笑着说:“你得要我满意才行。”
边寂避开她眼神,要伸手推开她,可只要他用力推,她就越用力地坐。
以至于相互挣扎的某一霎那,他骤然停住推她的动作,浑身僵住,脖颈耳根都染上一层红。
舒梨也意识到了。
她不说话,眨着眼看他。
她越是这样安静,就越是叫他窘迫。
边寂动弹不得,他尴尬,羞赧,气息也开始不稳。
最为要命的,是他越想控制住膨胀,就越是控制不住,反而越往反方向发展。
二十年的人生里,边寂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