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梨睡醒,已经是晚霞满天之际。
红日跌落山峦,霞光弥漫,她被这一片红光唤醒。
眼前是漫无边际的红,向从天边弥漫至她的窗口,再弥漫至她的床边。
舒梨被笼罩在这一片红光里,思绪放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晚霞退去,红光也跟着消散,天边一道冷冷的灰青色。
风也跟着起了。
被窗外的冷风一吹,舒梨骤然回神,打了个冷颤。
她就穿了件单薄的T恤——
还是边寂的,洗完澡后,边寂给她穿上的。
明明她房间有她自己的衣服。
不过舒梨当时也累了,懒得再跟边寂计较这些小事。
他爱拿自己衣服给她当睡衣,她无所谓。
继续在床上出了会神,直到天正式黑下来,舒梨才懒乏地起床。
她饿了。
已经透过门缝闻到外面的饭菜香了。
舒梨找了件稍微厚实一点的毛衣披在自己身上,两条腿儿还是空落落地从膝盖上方的T恤下摆那儿延伸出来。
走到餐厅那儿,她把手臂交叠着撑在椅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一桌子的菜。
还挺丰富。
“你还挺会做啊。”
在厨房的边寂背对着舒梨,在舀炖锅里炖了一下午的鸡汤。
舒梨看不到他表情,但却听到他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声:“哪方面?”
舒梨猝不及防顿了顿,随后哼笑一声,“当然是做饭,难道还是做·爱?”
真是不要脸。
然后拉开椅子坐下,随手抚了下耳边的头发,懒懒看着端着鸡汤走过来的边寂。
当完禽·兽,现在当起居家好男人,还挺有模有样的。
将鸡汤放置到餐桌上,边寂微微偏头,迎上舒梨的目光,但很快,视线就从她上身暖融融的毛衣移到了她光溜溜的腿上。
“穿条裤子。”他说。
舒梨一听就笑了,支着脑袋哼一声:“要你管。”
边寂抿起的薄唇扯出个微小的弧度,在光影之中,意味不明。他只说:“最好还是穿上,我怕你待会会后悔。”
舒梨才不搭理。
边寂也没继续强迫她,继续去忙自己的事。
他今天心情好像格外好,能花大把的时间在做饭上。
电饭锅打开,米饭的香味就溢了出来,像是久违的家的味道。
“明天开始会有保姆过来。”边寂一面从碗柜里拿碗,一面对舒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