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梨扬起脸,瞪他一眼。
“赶紧让它下去。”
“它不听我的。”
“……”
“你的话也许会听。”
“……”
舒梨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边寂抓住了。
然后——
猝不及防。
那东西烫得拿不住。
不过边寂再没别的动作了。
两人以这样的姿势僵持好久,很奇怪的,他们都渐渐放松下来。
彼此的呼吸很近,几乎在交错。
但是他们却是第一次这么平静地躺在一块,缓缓进入自己的梦乡。
黑夜之中,悄然靠近的是他们彼此。
缓慢的,一点一点地,朝着对方靠近。
……
几天后,周末。
在好几天不情不愿的“□□”之后,舒梨终于等到边寂兑现承诺,带她去见那个报警的女孩。
边寂说,那女孩是三中高三的学生,是艺考生。
家里条件不是很好,爸爸早年做工发生意外,瘫痪在床。妈妈身体不好,干不了活,她哥哥几年前就辍学,打工赚钱养家。
边寂还说,女孩的名字叫虞茵。
边寂总有很多方法知道很多事,舒梨没有细问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在去老城区的路上,舒梨看着车窗外越来越旧的建筑物,突发奇想地问:“你什么时候离开这的?”
开车的边寂听明白她的问题,眸子稍微暗了暗,而后淡声说:“四年前。”
“那也很久了。”
“不久。”
比五年短。
“找到正式工作后,我就带沛沛搬了家。”边寂语调平静地说着,眼眸沉沉的,似乎是回忆起了过去的一些事。
“你的亲戚,还住在那吗?”
“生意不景气,很早就搬了。”
“去了哪?”
边寂倏地转眸看舒梨,似是在疑惑她今天怎么会想到问这些。
“很关心吗?”他问。
舒梨也忽然发觉自己好像问得太多。她故意嘁一声,回:“不关心,随便问问。”
然后她想到什么,又笑了笑说,“哎,你不知道吧,当年我见过你那位表婶。我还帮你还了你欠她的几百块钱呢。”
握方向盘的手指稍微僵硬,边寂眉心微拢,似乎从来都不知道有这件事。
舒梨见过表婶,他知道的。表婶后来有碎碎念,提起过舒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