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钰英哪里肯信,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你们弟兄两表面上不和,实际都在一明一暗,都在为骆钰昭那个小杂碎做事,是也不是!?”
慕容近山脸色煞白,一手指着孟近竹,歇斯底里的喊道,“爷,请您相信近山对您的忠心,近山与此贼有不共戴天之仇,又怎么跟他联合起来陷害您。”
骆钰英嘿嘿冷笑,将两人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给抖了出来,“事实俱在,你还在本宫面前装蒜!年前你故意弄了一份假名单,利用本宫对你的信任,将骆钰昭的人全部安插在了朝廷各个要害位置。在牧场上,你连续两次故意将孟近竹放走,却谎称被他侥幸逃脱,我……我真是有眼无珠,中了你们兄弟的奸计!”
“爷,近山也是被这个小贱种害的。”慕容近山投来绝望的眼神。
骆钰英哪里还听得进这些,忽然抽出腰间的宝剑,一剑刺向慕容近山的前胸,“本宫先杀了你这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孟近竹见骆钰英手腕伸向腰部,知道他要杀人灭口,早已掏出匕首,迎向他手中的长剑,刀剑相交,都是神兵利器,顿时火星四溅,谁也奈何不了谁。
骆钰英的剑身被匕首封住去路,却不肯罢休,一来恨透了慕容近山,二来怕他在刘康卓面前将自己供出来,剑尖顺势向上挑动,直奔慕容近山的眉心刺去。
慕容近山面对寒光闪闪的宝剑,早已吓得呆住,好在被孟近竹帮他挡了一挡,这才回过神来,眼见骆钰英再次攻到,慌乱中一低头,避开这致命的一剑。
那宝剑径直刺在慕容近山的帽子上,将他的头上发髻给削断了,帽子掉在地上,满头黑发散落下来,披在脸上,显得异常可怖。
刘康卓见势不妙,大喝道,“还不给我拦住太子殿下!”
御史台的人立刻提了兵器,一拥而上挡在慕容近山身前。
慕容近山这才狼狈不堪躲过骆钰英的攻击。
“太子爷,慕容近山如今可是御史台重要的证人,您无论与他有任何仇怨,都不可以伤了他。”刘康卓有了骆钰英犯罪的铁证,话说得虽然还算客气,对他却已经不再那么忌惮。
骆钰英冲东宫的府兵大喝道,“听本宫的,谁杀了慕容近山这个贼子,赏银一千两!”
孟近竹眼见他们狗咬狗,心底无比的快意,但理智告诉他,慕容近山现在还不能死,当即挡在慕容近山前面,“我与刘大人奉命审理裴毅的谋反案,如今太子殿下也涉嫌此案,谁敢对证人慕容近山下手,一并按附逆论处!”
众府兵也都见证了刚才的过程,骆钰英涉嫌谋反大罪,现在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再听孟近竹这么一声断喝,一个个逡巡不前。
孟近竹见众府兵已然慑服,顿时放下心来,又下令道,“大家听我号令,立刻前往东院,将那些使罗刹断魂针的杀人凶手拿下!”
刘康卓急忙拦住道,“御史台死牢前的守卫全死在了此针之下,大家千万别轻举妄动,先想个万全之策,在动手瓮中捉鳖也不迟。”
孟近竹向身后的一个狱卒招招手,“把你身上带着的磁石每人分一块。”
狱卒依言打开肩头的包袱,将磁石分派给了同僚们。
“大家将磁石放在兵器上,一旦贼人们发动机关,立刻挥舞兵器护着周身,那些毒针都是纯钢打造的,一遇到磁石,就会吸附在上面,根本伤害不到咱们!”孟近竹早就想好了破解毒针的办法,事先准备好了磁石。
骆钰英一听孟近竹对他的底细似乎全部了如指掌,知道今夜再无侥幸,如斗败的公鸡一样垂下了头,“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本宫自信所有计划都十分隐秘,你是如何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如此而已,太子爷应该懂得这个道理。”孟近竹面无表情的嘲讽道。
慕容近山眼见大势已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突然抓起地上的一把宝剑,猛地扑到刘康卓身后,一把将他抓到身边,宝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红着双眼大吼道,“都给我退下,否则我立刻杀了他!”
狱卒们顿时面面相觑,纷纷往后退下,看着孟近竹。
刘康卓是一个文官,手无缚鸡之力,这下脸庞都吓绿了,战战兢兢道,“都……都退……退下……”
孟近竹向后摆了摆手,狱卒们让开一条路来。
“立刻给大爷弄一匹马,再送一万两路费过来。”慕容近山目露凶光,冲孟近竹大叫。
孟近竹稍稍一犹豫,刘康卓立刻叫了起来,“孟大人……都……都照……他说的……办……”
他牙关打战,口齿不清,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第191章紧追不舍
孟近竹见人质在慕容近山手中,要是一口拒绝,刘康卓可能立刻死在他手上,只得点头答应了他的要求。
慕容近山接过孟近竹给他的银票,挟持了刘康卓,打马出了太子府,扬长而去,留下骆钰英呆呆的站在裴毅的尸体前。
慕容近山走了一阵,见身后只有孟近竹一人追来,心神稍定,将刘康卓横在马背上,拨转马头,投来怨毒的目光,“小杂种,既然你毁了我的一切,我也不会让你好好活着。”
孟近竹并没有和他对骂,“你放下刘大人,我保证送你安全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