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在这里待的时间久了,总会觉得孤独寂寞,总会找些东西来给自己慰藉。
起初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她还会害怕的死死的堵住自己的耳朵。
到现在,她已见怪不怪。
窗外风有些大,顾燕笙拉了拉被子,将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个婴儿。
破旧的铁床因着这一番动静吱呀作响。
被打扰了的两个人气势汹汹的向着这边走来,其中一个拉扯着她的头发,目露凶光。
顾燕笙抬起头麻木的对上两双阴毒的眼。
紧接着,一阵拳打脚踢落了下来。
她的唇角很快蔓延上了血迹,肩胛处的衣服在被人拉扯间撕烂,露出一条丑陋的疤痕。
从肩胛一直蔓延到心脏。
似乎过了许久,那两个人似乎打累了,转身离开了这里。
顾燕笙动了动身子。
她神情麻木,动作机械的抚平身上的衣服。
就如同过去的五年一样,无数个深夜里,独自舔舐着伤口。
监狱五年,现实教会她反抗只会招来更深的毒打。
不过很快,她就要离开这里了。
……
两个月后,清晨。
“哐啷”一声,铁栅栏的门被打开,狱警严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113031号,往前走,不要回头,出去以后,记得要做个好人。”
外面阳光正好。
顾燕笙身上穿着一套入狱时的那件洗到发黄的裙子,在路边等了很久,才坐上了一辆车。
“去哪儿?”司机师傅出声。
“帝都第一医院。”
她的嗓音就像是磨砂的渗着血珠一般的嘶哑。
而事实上。
她已经很久没有与人交流过了,
司机奇怪的从透视镜看了她一眼,递过了二维码,“五十。”
顾燕笙抬头,神色茫然。
片刻后。
她将自己紧攥在掌心的一张发皱的五十元纸币递了过去。
司机接过,四十分钟之后,她下了车。
几十层楼的帝都第一医院在城市的笼罩下巍峨矗立,五年时间不见,它似乎更加高大奢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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