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落在地上涓涓直流,久经沙场的毛大铁也觉得甚是恐怖。
“怎么回事?”毛大铁心里一惊,知道这决不是自己的能力所能够做到的,他的短剑还没有碰到这些家丁的身体。
一定是那团黑影,击穿了家丁们的死穴,实在太快了。
毛大铁转头一看,只见海生仍然安静地坐在位子上,可他怀中的达哥不见了。
在全身哆嗦的田俊雄面前,达哥震翅停在半空,愤怒地盯着他。
田俊雄惊恐地看着达哥,如同死神站在面前,朝他挥手召唤。
“你,你,你…。”田俊雄无法相信这一切。
这只喜鹊不是给“三步噬脑散”毒死了吗?海生也是在他的眼皮底下喝光了那杯酒,半柱香过去了,理应神仙也难救。
可是他却亲眼看到达哥从海生怀中飞起,只一个盘旋,击倒了那些家丁,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到他的面前。
江滨县令田佑明也无法坦定了,施毒加埋伏,一直是他屡试不爽的杀手锏,这次却失效了。
一个少年,一只鸟,让一县之主的田佑明,一败涂地,他只能呆呆地看着,六神无主。
达哥愤怒的目光让田俊雄不寒而栗,他心里也清楚这只喜鹊的实力,但求生的欲念让他不会选择束手就擒,
“我杀了你。”田俊雄抓起桌上的酒壶,抡起朝喜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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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你,你,你怎么知道翠花?”歪嘴张惊恐得有点说不出话来。他倒不是怕达哥伤了自己,只是他和冯翠花有染的事情这么绝密,达哥竟然能够知晓,确实吓了他一大跳。
他给田县令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每次行事都是谨小慎微,本以为天衣无缝,无人能知,哪料到达哥却一清二楚。
此事一旦传出,歪嘴张哪可能活命?
“田县令年事已高,可苦了年轻貌美的冯翠花,这倒便宜了你歪嘴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们的丑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她知呀?我达哥是江滨喜鹊之首,我的手下知晓全县发生的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
看着歪嘴张涨红的脸,达哥继续说道:“这些年,你隔三差五的翻过田家围墙,潜入冯翠花的香房,共度良宵,这么香艳精彩的好事怎能瞒得过我那些好奇的小弟?何况你歪嘴张在江滨好歹也算个人物,他们自然要告诉我了。”
达哥慢条斯理地说道,心里也对自己一吓一捧的好口才暗暗得意,人类有时真的笨,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
歪嘴张忽然想起毛大铁的话,毛大铁说这只喜鹊管着全江滨的喜鹊,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是只神鸟,而且法力高强,若不是神鸟不想伤及无辜,恐怕他们是有去无回的。
当时,歪嘴张听了不以为然,想着管它神不神鸟,敢伤我刑房掌司的儿子,一定要让它付出惨重的代价,你毛大铁不是说神鸟很厉害么,我多带些兵,备足了弓箭,再厉害的神鸟也能让它万箭穿身吧?除非它飞上天,寻它不着。
所以歪嘴张讨要了一千精兵,外加手下全体捕快,务必要致这只鸟于死地。
歪嘴张心里盘算着以多胜少,那是稳操胜券,却没想到事情并没有按他的想法进行,机关算尽,不及喜鹊一张嘴。
达哥不想伤害这些无辜的兵,它抓住了歪嘴张的软肋,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让达哥发挥到了极至境界。
极至在于达哥还不用动手擒王,一吓就行。
这就是人与鸟的区别,有时候鸟比人类还聪明。
歪嘴张手摸捕刀,恨不得挥刀砍下这只鸟头,心里却犹豫着,万一没砍死,这只会说人话的妖鸟,只要大声把自己的丑事喊出来,恐怕自己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歪嘴张内心挣扎着,砍?不砍?胜算有多少。。…
看着达哥硕大却灵巧迅猛的身形,歪嘴张最终泄气了:自己根本没把握一击即中,一千多个兵也如同摆设,这只鸟就是自己的克星。
此时的歪嘴张不但不敢动手,心里还担心达哥飞走。
致命的把柄握在达哥嘴里,歪嘴张只能自保,选择妥协。
“你要怎样?”歪嘴张弱弱地道,身上直冒冷汗。
“你儿子的事,只能怪他跟随田俊雄强行霸道,胡作非为。你也不好好问个究竟,竟然还带着这么多兵来抓我们。如果那些受伤的是平民百姓,你们会这么劳师动众吗?再说了,就算你带着成百上千个兵,也伤不了我们一根毫毛,只是倒霉了这些兵。不信你试试?不过据我所知,你歪嘴张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我不为难你,你也别再纠缠不清。否则最迟明天,全江滨的人都会知道你给田老爷戴绿帽子的事。”达哥见自己的出招挺管用,继续吓唬着。
歪嘴张看着上窜下跳的达哥,思索着。无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看见他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黑一阵。
“就算我可以既往不咎,可其他几位大人也不会罢休呀,他们的公子也伤了眼睛,郎中说可能会瞎了。”歪嘴张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