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看起来温和,实则严肃、过于较真又固执的类蛇人,有时候的行事作风她怎么都看不透。
当初的任务……为什么会让她获取森峤的信赖呢?
她能从森峤那儿得到什么呢?
一路走来,路上都没有护卫队巡逻的影子,这让风逐渐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应该是“星辰”的人用什么法子引走了他们。
这是为了让自己带端午离开?
但离开了又能去哪里?去白昼酒吧?
风不敢耽搁,跑回“狗屋”将昏迷的少年背在身上,顺着小路一路绕去了侧门。侧门的监控亮着,风不知道“星辰”的人是否在监控另一端看着自己,她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
她尝试了好几次,只模糊地念出了“森”这个字,听起来更像是“色”或者“侧”。
她闭了闭眼,背着少年从侧门离开了。
沿着王宫后的小路走了一段,风专门挑没有监控,没什么路灯的地方走。但这很难,毕竟是王宫附近,灯火通明,里面的护卫队被引走了,外面却还有巡逻队。
风隐约觉得自己看见了柯尔塔一晃而过的身影,她站住了,喉咙动了动,又转头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在她离开不久,王宫的花园燃起了大火。
火警响彻上空,巡逻队和护卫队都朝花园冲去。风背着端午,顺利地躲过巡逻队从十字路离开,刚跑进一条小巷,里头早有车在等着。
是一辆破旧的三轮,上头挂着快递的牌子。风对送快递的条件反射警惕,戴着鸭舌帽的“快递员”转过头来,给她做了个“上车”的手势。
是个年轻的男人,皮肤黑黑的,眼睛偏绿色。
是黑面包。
风将端午放进车里,黑面包不发一言,将两人送出了远冬城。
风和森峤都没想到,离别会来的如此突然。
风还穿着旅店老板找来的旧衣服,森峤熬了一夜的疲惫尚未褪去。他们都很累,眼前是一地鸡毛,但他们又都以为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翌日,他们又会在饭厅里各吃各的,安哥拉会碎碎念着欧姆营养注意事项,森峤会送风去上学。她还没交上朋友,也没学会奥斯克鲁的礼仪。
她连基本的问候礼都做不好,宫廷舞更是跳得一塌糊涂。
可就在这个恢复供电的夜晚,远冬城灯火如昼,在一切都即将恢复平静时,他们就这么毫无所觉的迎来了离别。
森峤从办公室出来,转头望了一眼楼下。
火已经被扑灭了,白沙公爵正训斥着管家,黑烟将他的面色衬得十分阴沉锐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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