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如果你没逃出来,咱们也遇不上。或者我没有救你,也没有现在了。
“是。”
-你的眼睛跟我认识的一个类蛇人很像。
前言不搭后语,森峤本想问你到底要说什么,听到这里一下顿住了。
他控制好了呼吸和表情,才问:“谁?”
风转开了视线:不重要。
森峤加快跳动的心脏如被丢进了冰窖里,蓦地没了声息。
他收敛了浅笑,眼神冷了下来:“是吗。”
风看着远处,手指慢慢敲打着,规律的暗码声像某种哼唱的小调:他和我们不一样,所以不重要。我和他注定是敌人。
森峤沉默下来,明明依然是澄澈的天空,漫天繁星灿烂,却突然没了趣味。
一切都变得那么普通平凡,一点都不好看,一点都不美。
他恨不能没答应过奥兰多来做这个试验,恨不能从没见过这个冷心冷情的欧姆。
他在这里做什么?
他觉得自己有点傻。
风没再提那个类蛇人的事,森峤也不再问。
不知两人间沉默了多久,风又敲打起来,声音很轻,有规律有节奏,森峤愣愣地听了片刻,才发现她是在“唱歌”。
-风吹过森林,森林唱给我听。它说远方的云,曾经落在树顶。
森峤心思微动,手指蜷缩,碰到了风放在旁边的手。
她的手有些凉。
他没想太多,听着风“唱”的断断续续,忍不住牵过了对方的手,握在手心里。
-鸟儿也知道,森林想念流云。流云却见夕阳,悄悄落满红晕。
后半夜换班。
黑面包先去找了个空地解决个人问题,森峤后知后觉,也站起身去找地方“入厕”。
他找了个不容易被发现的角落,靠在阴影里下了线,真身去上了个厕所,吃了点东西。下囫囵下肚,差点噎着。
安哥拉亮着灯找过来:“很晚了,森,你在做什么?”
“冰箱里速食要不够了。”森峤擦了下嘴,急匆匆回蛋壳去,“明天记得采买一些。”
“好的。”
只这么短短的时间,就这么短的时间。
风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