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也不太好,鳞片颜色黯淡,似乎是犯了干燥症,鳞片上蒙着一层灰雾似的,一动就簌簌的落灰。他巨大的尾巴盘旋在脚边,倒刺竖起,轻易就能刺穿任何生物的喉咙,很是吓人。
欧姆医生吞咽了一下,虽然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但立刻将视线移回了床铺上昏迷的雌性欧姆,拉过她的手细细把脉。
有夕已经睡了一觉,被动静吵醒了,打着哈欠看过来:“这是在做什么?”
“古老的东方神秘技法。”楼骆显然是见过的,解释道,“你看这欧姆显然是个东方血统,也许会一点。”
“握个手,就能知道生什么病了?”有夕嗤道,“装神弄鬼。”
欧姆医生没说话,把脉结束后又翻看风的眼皮,捏开下颚看舌头和牙齿,再拆了纱布看伤口。明显的枪伤让他愣了一下,随即当做没看见,手指揉按过附近的骨头,一寸寸摸下来。
森峤忍无可忍,抓住他的手:“你摸什么?!”
欧姆医生道:“你到底要不要我给她治病?”
“……”
森峤不得不松开,一双眼死死盯着他,仿佛只要他说不出个让人满意的结果,下一秒就得被那条尾巴当场捅穿在这里。
欧姆医生检查的很仔细,十几分钟后才沉吟道:“不是伤口发炎,也没有伤寒感冒的症状,我看她瞳孔收缩剧烈,隐有抽搐症状,去看过脑科吗?”
“没有脑伤。”森峤冷冷道。
“那就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欧姆医生道,“在我们那儿,用老话讲这得‘收惊’。”
“什么收惊?”楼骆好奇道,“要做法吗?”
“不……”欧姆医生看了他一眼,认了出来,“哎?你不是那个脑子有泡的巡逻队队长……”
楼骆:“……”
森峤打断:“不管什么方法,你先试试!”
欧姆医生回过神,哎了声,他动作吊儿郎当,带着一种十分不靠谱的气质,穿的也破破烂烂,在麻袋里挣扎的头发乱七八糟,胡子拉碴的。他先在身上摸来摸去,自言自语些什么,随即摸出个小小的针盒,打开来,里头是长短不一的细针,如牛毛般,闪着银银寒光。
他摸出一根针,跟楼骆借了火,将针在火上均匀的烤了烤,然后拿到了风的头顶。
森峤骇得魂不附体,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做什么!”
“这个我见过。”楼骆道,“叫针医,也是一种古老东方的神秘技法,曾经好像是叫针灸?我在纪录片里见过,以为早就失传了。”
“不行!”森峤盯着那根针,“这是准备扎哪儿?扎出问题怎么办?”
“那你自己试试。”欧姆医生十分淡定,“我这一手针法治过很多人了,奥斯克鲁我也治过。”
“胡说!”有夕站起来,“奥斯克鲁怎么可能找你治病?”
“信不信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