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宣道:“远春城的欧姆以前要自由一点,但也不能轻易出集中区,拿到相应的证件可以离开集中区,证件每个月要更新。”
风想,这倒是跟远冬城差不多。
“只要拿到证件,能做的事很多,没有太多的阻碍,税收也不如现在这么高。”陈宣从大石头上下来,靠在石头上坐着,“几个主要的混居区,比如星州这样的地方,集中区和城里的区别不大,欧姆和奥斯克鲁确实是混在一起的,彼此分工合作。我们还能去游行抗议,要求集中区建立学校和医院。”
风想,这一点倒是很不一样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陈宣叹气,“大概近十年吧,关系越来越恶化,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好像谁都不满意。”
“你说,如果谁都不满意,那或许不是我们的问题,也不是奥斯克鲁的问题,而是制度和规则出了问题?”
风不感兴趣,一瘸一拐去掏鼠兔的地洞,陈宣在后头自言自语:“如果你我的祖辈们还在,他们会做什么呢?”
风想起丢下自己离开的父母,为了所谓“理想”牺牲了孩子,早早死去,却没人记得他们,顿时对陈宣这种“担当和责任”感到有些可笑。
她走得远了些,听不到陈宣的碎碎念了,在广袤的初生的草地上坐下,好的那条腿屈着,受伤的腿伸直了,两手撑在身侧,仰头看天。
这地方挺好的,她想,远离人事,远离喧嚣。管他明天是银河系要毁灭还是奥斯克鲁要打仗,都跟自己无关。
森峤找来时,风快睡着了。
气温虽回暖了,天气变化却很快。森峤脱了外套披在小家伙身上,不赞同道:“出来怎么不多穿点?”
陈宣蹲在另一头支支吾吾,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森峤看了他一眼,又看风,笑了笑:“知道你闲不住,一定会出门。安哥拉通过监控都告诉我了,楼骆派了人暗地里保护你们。”
风点点头,自从“单脚”泡过几次温泉后,她对森峤的态度软和了下来,见森峤靠近,便主动张开了手臂,一副要抱的模样。
森峤看着她,想到了在深港附近见过的流浪猫,一身漆黑,只眼睛金黄,尾巴细长,平日自己找食,也不给其他人添麻烦,神出鬼没的。但只要一靠近,它便会主动躺下来,尾巴轻轻晃动,一副讨好的模样。
风当然没有讨好的样子,如果有,森峤也挺想看看的。
森峤内心一片柔软,关于奥斯克鲁和欧姆的种种烦恼被抛之脑后,他专注地看着风,将她抱起来,抱在怀里的重量让他感到踏实。
他小心的护着她的伤腿,抱着她要往轮椅走去,转念又改变了想法,就这么抱着她往回走。
“散步还是回去?”他边走边问。
风靠在他怀里,懒洋洋的眯着眼,没回答。
森峤却看懂了,下巴蹭了蹭风柔软的发顶:“好,回去。”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