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笑了起来:“文绉绉的,听不懂。”
茉莉拉住她的手,久久未松,直到风说她必须得走了,茉莉才红了眼圈道:“以前是我不懂事,你这个朋友,我是很想交的。我们该是知己的。”
风看了她一眼,捏了捏她的手心,语气难得软和下来:“那时候我也不懂事,抱歉。”
茉莉摇头,风抱了她一下,又抱了抱知更鸟和陈宣:“等我好消息。”
待风离开,陈宣才抹了把脸,怅然若失,许久道:“是我这个做师父的没用。”
“不是你的错。”知更鸟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这是牛顿说的。”
“……”陈宣看不惯牛顿,却没法反驳这句话,只道,“风她……明明该是悲观主义,从来消极活着,对什么都不抱希望和奢望,但结果却是我们之中心地最软,最勇敢,最愿意豁出去的。”
“消极却是最好的生存之道。”茉莉开了口,“端午也这样形容过风,但他觉得风这样很好,那时候我听不懂,现在倒是明白了。”
陈宣和知更鸟看向她,她道:“不抱希望,只活在当下,不奢求任何,但别人给一点甜一点好,她就能付出一切去报答。她才是最赤诚的那一个。”
陈宣细细琢磨,叹了口气:“是啊,说得真好。”
风很快从一处缺口潜入了集中区。
远夏城的集中区因为之前宠物业发达的缘故,灰色产业链也十分庞大,故而集中区的欧姆数量虽然不如其他城多,但却井井有条,收拾的干净规整,家家户户也都像模像样的立着门窗,拉着窗帘,有的甚至搭了阁楼,种了花。
这是一处存在于奥斯克鲁监管外的小世界,没有那么好,但相对其他混乱的集中区来说,已很不错了。
因此出了这么大的事,欧姆们只是躲在自己的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有一些孩子时不时在窗口探头探脑,好奇张望。
风绕了一会儿,选了一户看上去家境不太好的人家。门前破落,野草丛生,门窗也关不紧,歪歪斜斜的,屋顶还有个大洞。
一个中年雌性欧姆开了门,神色阴冷,头上裹着布巾,满脸风吹日晒的皱纹和斑,攥着手指看她:“做什么?”
“我想打听一些事。”风从衣服里摸出钱,递给对方,对方脸色果然好了不少,快速拿过了钱,又左右看了看,就听风问,“你们这儿领头的是谁?”
“领头的?”
“管事的,或者说……他说话大家愿意听的。”
“领头的向来是奥斯克鲁。”欧姆道,“管事的也是,我们这儿没有欧姆能领头的,但要说威望比较高的,你往下面的小路直走,走到尽头翻过一座断了半壁的围墙,路过一颗香樟,再往右十五步左右,就能瞧见一座红砖矮房,那里就是了。”
“对方叫什么?多大年纪?”
“我们都叫他老秃头,年纪很大了,耳朵有些背。”
风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