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开始,都是因为他们造谣,说她有恋穷癖,主动约着林嘉年去小旅馆开了房。
他们造谣她和林嘉年上了床,无论她和林嘉年怎么澄清,都没有人信。
所有人都笃定她和林嘉年上过床,学校里还有猥琐的男生毫无底线地当面询问她感觉怎么样?爽不爽?
后来,林嘉年就把人给打了,还差点儿被逼着退学。
所以,当“避孕套”这种东西和林嘉年联系到一起之后,她就更怕了。
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心有余悸于曾经的那个被灌了水的避孕套还是那些脏水一般泼来的谣言亦或是对于林嘉年很有可能被开除的愧疚和自责。
总而言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到现在都没有摆脱那件事的影响。
她也不知道林嘉年为什么要来便利店买避孕套,他们明明还没有做过那件事情。
但是她并没有询问他缘由,甚至没有给他开口解释的机会,直接转身离开了便利店。
走进人群中时,她还是埋着头的,生怕被熟人看到,因为在那一刻,她好像又回到了十五岁,被校内的流言蜚语追着打,痛哭流涕地哀求爸爸妈妈不要逼着林嘉年退学,她还用自己的生命发毒誓自己和林嘉年之间真的是清清白白的,从来都没有做过那种事情。
但是他们不相信她,或者说,他们要防范于未然,甚至不惜和那个用避孕套羞辱她的男生的父母联手给学校施压,要求校方开除林嘉年。
在她的父母眼中,林嘉年就是个祸害,仿若妲己一般的存在。
但是他们并没有成功地将这个“祸害”除掉。
学校保住了林嘉年,但她却再也不敢和林嘉年接触了,既是害怕被大家孤立,又害怕她的父母继续为难林嘉年。
她和林嘉年也都心知肚明,只有远远地保持距离,才能更好地保护彼此。
即便他们升入了大学之后,她的父母都没有掉以轻心,直至她和齐路扬谈起了恋爱,他们才放松了警惕,即便他们也不怎么喜欢齐路。
她的父母还是一对儿牙尖齿利的冷幽默商人。他们俩形容林嘉年为一穷二白的清贫妲己,妄图以色侍人达成高攀的目的;形容齐路扬为五彩缤纷的骚气花孔雀,一看就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迟早会把她踹了另觅新欢。
但比之清贫妲己来说,他们还是更能接受花孔雀,最起码这是一只家世显赫的花孔雀。
他们把没钱的穷小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时刻准备着拔除他,毁掉他。
她的父亲还曾对她说过,毁掉一个名牌大学的学生的方法和手段有很多,摧毁一个寒门学子的晋升之路更是轻而易举。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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