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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冲动一回（第2页）

“我还以为

我在做梦！”

亚度尼斯挑了挑眉，怀疑地盯着他；“你做的是春梦？第一次听说做梦能做到别人床上去。”居然还能动手动脚，叫都叫不醒。

“不是……”这位身材高大的男人缩在墙角，老老实实地说，“我梦到大都会了。”

这回愣住的人变成了亚度尼斯。

“我梦见了两个太阳。”超人低声喃喃，他不像是在说给亚度尼斯听，而像在喃喃自语，“一个在宇宙，一个……在大都会的街道上。大都会里的那颗太阳——爆炸了。所有人都被那道白光泯灭。”

“……”亚度尼斯沉默了。

氪星人会做梦这点倒是没什么值得惊讶的，毕竟对方除了拥有超能力，身体构造跟人类差别不大。只是超人……都过去这么久了，大都会给他留下的阴影居然还强烈到能让他晚上做噩梦的程度吗？

超人苦笑了一下：“其实我每天都会做这样的梦。”

亚度尼斯更惊讶了。

“要么是两个太阳，要么什么都不是，只有混沌的光……每天晚上都会被大同小异的梦境纠缠，我已经习惯了。”超人没说的是，这些梦境的并不是到这里就结尾了。梦境的最后，往往还伴随着另一个人的身影——他每每都想阻止梦里飞向太阳的自己，然而每次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在炽热的烈阳中，血肉蒸发，化为一具白骨。

这导致他在某一段时间甚至有些恐惧太阳，就算感觉能量耗尽、身体疲惫，也不愿意飞上宇宙接受阳光的洗礼。

不过，超人今天做的梦倒是到大都会爆炸就结束了，或许是因为亚度尼斯回到了他的身边。

“在梦里‘惊醒’之后，我就看见了你。我想抱抱你，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你的房间里来了……”

然后就把现实当成了梦境，以为自己想做什么都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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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度尼斯能猜到超人的言外之意，但他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

从他确认现在的超人其实是被不属于他的想法给控制了之后，他对超人的感官已经变化了许多，看他用平静的语气说着纠缠着自己的梦魇的时候，居然有些怜惜。

他的冷酷，他的□□，全都不是他自愿做出的选择……当超人醒过来、回过头去看自己被操控着做过的事情的时候，他该有多么痛苦。

超人还在那边解释：“……啊，一定是因为那杯酒，你知道我酒量不太行的！对不起！”

亚度尼斯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真是吃软不吃硬的类型。如果超人真的像自己先前想的一样想要强来，那他可能最近几天都不想见到对方了；但超人这么乖巧地认错，还解释了自己这么做的理由，他都不好意思生气了。

想着自己既然享受着这个身份所带来的便利，那自然也得承担起一些责任，为超人做些什么——亚度尼斯朝贴在墙角的男人招了招手，示意对方过来。

在对方不明所以地走近之后，亚度尼斯又让他弯下腰。

超人照做了，然后，他就得到了一个大大的拥抱——亚度尼斯倾身抱住了他，让他将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刚好环在他后背上的手安抚性地轻拍了两下，像是在告诉他：不要被过去绑架。

“你想要的拥抱，我给你。”亚度尼斯轻声说，“希望你不要终日为噩梦所困。”

“大都会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让它折磨你，这不是你的错。”

超人沉默下来，他的脸颊贴在了亚度尼斯的颈侧，他的胸膛贴在了亚度尼斯的心口。在这个距离下，他们能互相感受到对方的体温，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他用更大的力道去拥抱亚度尼斯，仿佛是在向他汲取力量，又仿佛是想将他揉进自己的怀里，让他永远都无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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