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涵点头,看着他匆匆走到外面,对着跟过来的管家一笑,“我看,他不一定能认出我不是她的事情,毕竟我和她那么像。”
管家还是有些担心,“小姐,如果你和姑爷全程没有交流。你今天还化了这么浓的妆,他肯定一下子很难认出你和那个小贱人的差别,就怕他待会要和你说些什么的时候发现你不是,那不就……”
“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林思涵转头白了她一眼,管家只好闭上嘴不再说什么。
白雁翎从白家走出来,一路上和不少人打了招呼,走到外面时,此时夕阳西下,给周边的风景都漆上一层华丽的金色,他接了手机和生意伙伴谈了几句,那边忽然说了句,“不好意思啊白先生。我这边出了点状况,一会再和你谈。”
他客套的应付了一下就挂了电话,却没有立即回去。
望着远处的夕阳,他眸色黯淡,贴着白家外檐的墙壁上,想起这几天的事情,觉得像是一场差点让他醒不过来的噩梦。
这些事他不想和林思涵说,却作为一个丈夫,又不得不向她坦白,只是一想象到等会她可能露出的表情,会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承受他所说的事情……
他就忍不住闭上眼睛,手不住地按摩着太阳穴。试图减缓这些天过度思考带给他头脑的过度压力。
“你说什么?你们之间什么事也没发生?”
一个尖锐的女声几乎是刺入他的耳膜,他眉头紧蹙,睁开眼睛,看见站在离自己不远处,一个穿着宝蓝色曳地长裙礼服的女人正在打电话,听起来似乎在对谁兴师问罪。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许是接了一通令她气恼的电话,因此不受控制地在外面踱着步子,“你怎么会这么蠢!”
他无心听别人的私事,抬脚准备离开,却听见她下一句竟道:“他那天喝的醉醺醺的你都没能爬上床,马秀秀。就你这样还想当白家的二奶奶,你当白雁翎是吃素的吗?”
他眉头一拧,脚步顿在原地,反而重新靠在墙上,从怀里拿了只烟,没立即点着,只静静地听她说话。
这女的……有点眼熟,不知从哪见过。
-
“您也真有意思,和小白都吵架了还专门来参加白伯父的寿辰,真是难为你对他一片深情了。”
苏墨搀着时见深下车往白家府邸走,一边不忘酸他。
“你懂个屁,我总不能因为这些小打小闹地就和他决裂,况且,我还得向他解释清楚,不然真让他误会我和他老婆有一腿,朋友都做不成。”
时见深走到大厅内,看见五六个漂亮的女孩子立即朝他扑过来,连忙把苏墨往前一推,“帮我拦着。”说着,已经拄着拐杖走了。
他在里面绕了一圈,白雁翎没见着,倒是看见“顾烟然”面色高冷地坐在一处沙发上,手里捏了杯酒,不知在想什么。
他立即拄着拐杖艰难地走过去。直直地在她对面坐下,“你倒是很有心情在这喝酒啊?怎么,跟雁翎和好了?”
时见深本来还有心调侃几句,却看见对面“顾烟然”看到他后,脸色闪过片刻的惊异,尴尬地笑了起来,“……当然,当然和好了。”
-
钟铭儿在那打着电话,丝毫没发觉有一道冰冷的视线正在观察着自己,听见马秀秀在电话那头哭诉,“……我倒是想照着你的方法做呢,只是药掺进水里了。少爷不喝,我怎么哄也不喝,就是喝醉了在床上笑……我最后没办法,只好把药倒了,免得留下证据,等回来,少爷就已经睡着了……”
果然是个乡野丫头,连勾引人都不会。
钟铭儿恨恨地咬着牙,话几乎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脱了衣服,也解了少爷的衣服和他躺在一块,也照着你说的弄了点血放到床上……第二天醒来我不就叫嘛。少爷醒过来看见我……”
马秀秀的声音急剧地颤抖起来,“我从来没见到少爷的眼神能那么可怕的……后来,白先生就过来了,他先是狠狠打了少爷一巴掌,然后让人给我整了新衣服穿,就带着少爷走了,听跟我住一屋的那个小姑娘说,他们一直在商量怎么安置我的问题……我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现在像是被人囚禁了一样地关在房间里,哪都不能去……”
她一直没停止过哭泣,“钟小姐,你可得帮我!你必须得帮我!不然我就把你供出来。我就说是受了你的唆使!现在我在白家被其他佣人骂成是没脸没皮的人,我快受不了了……”
“你先别急。”
钟铭儿只好忍着气安慰她,“你看,就算你没和白雁翎发生过什么,就算他也矢口否认,但是其他人对这件事情一定是将信将疑的态度,你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尽量这个月内想办法怀孕或者假装怀孕,那白家就绝对不会随意地赶你走!你现在别哭了,要是哭能解决问题我也不用给你打这通电话!对,把心安下来,能不能成为白家的二少奶奶就看这次了。你得给我撑住,听见没有?”
她好不容易给马秀秀塞了块定心丸吞下去,挂了电话竟有种身心俱疲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