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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岁月对贺玥来说没有眷恋,是泥泞浑浊到不堪入目,对宁如颂来讲又总带着可惜,可惜自己太过庸俗卑劣,为何不早早识清自己的心。
他更不得把自己给剥开,对贺玥呈上跳动着的心,随她拿捏把玩,碎了也成,好歹烂在她手里。
血海里蹀躞,炼狱中攀爬,宁如颂的情爱观就是如此偏激,贺玥是他唯一的清明。
“玥玥,等团儿再大些,禁得起奔波了,我们就回一趟李家村吧。”宁如颂转过头瞧她,念念不忘她曾经的话,“你可说过的,要在那补上一场大婚。”
“好。”贺玥缓缓点头,无声的笑了笑,“我还会骗你不成?”
……
晚间,贺玥坐在铜镜前,慧青替她取下发簪和耳珰,心疼地持着玉梳给她梳发,嘴上耐不住地说着话,“娘娘,后面些日子您不能再出去见风了,月子得坐满,最好坐双月子,趁这段时间将身体调理好。”
俗语说的好,月子坐满,身子不空。不过今日是特殊的一天,小公主得封皇太女,皇后娘娘怎么也得亲眼看着。
“身子最重要嘛,我不会任性得。”已经借此机会洗过澡和头的贺玥应的很快,天知晓她前三天是怎么过的,头也不能洗,澡也不能泡,难受了只能用浸过温水的帕子擦擦,真是折磨人。
嗳,她怔了会,将视线移向坐在一侧的宁如颂,这位主儿还真是大神,每晚还拥着她睡觉。
宁如颂对视线何其的敏锐,他略弯眉眼,清朗温润,风姿天成。
嚯,贺玥偏回目光,看向铜镜中的自己,脸果然已经微红,这能怪她吗?她自己也不知怎么,最近对宁如颂愈发有女子的心思了。
她用手背凉的一侧贴在自己脸颊上,心里嘀喃着,宁如颂那源源不断的心绪到底是影响了她。
他在她跟前总是心海温热粲然,晕染着她贫瘠的心,时日愈久,她越分不清纠缠在一块的情绪。
慧青察觉到皇后娘娘和陛下之间眉眼传情,手上动作加快,将娘娘的发梳的顺滑后就退下了。
贺玥起身掀开二重垂帘,走到床榻处坐下,“持珏,我那时还和你约定过一件事,这几日你却提都不提,是不打算应允了吗?”
那日,二人还做下约定,宁如颂会给贺玥一个随时可以出宫的牙牌,只要每晚能回宫就好。
忘了吗?宁如颂还真没忘,但是实际上只要贺玥不主动提,宁如颂就会当从来没有这事。
“玥玥放心。”宁如颂面不改色,“牙牌我已经命小关子做好,明日就能给你,单单开了一道西南宫门,那里出宫更隐蔽些。”
他会给贺玥她想要的一定范围内的无拘无束,总归每个晚上她会回来,回到永定宫,回到他身边。
“你不怕了?”贺玥颇为纳罕的出声,柳叶眼打横一瞧他,灯火朦胧间,眼梢都含着风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