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邑脱口而出反驳道:“不可能。姚迁怎么会”,说到这儿,郑邑猛然住了口。
他在说什么?这不是当面承认了白石岭与他有关了?
萧衍呵呵地笑。
在郑邑听来,那是最刺耳的声音。
萧衍笑的是,叶灵居然能炼制出,让人口吐真言的丹药。所以,他一点儿也不担心,郑邑不讲实话。
还是,他媳妇儿厉害。嘿嘿。好久没看见媳妇儿了。不开心。
不开心了,就要折磨折磨,让他看不到媳妇儿的罪魁祸首。
“郡守大人说的什么不可能呢?是姚迁老老实实的供出了,郡守大人是如何变成山匪首领的?
还是说供出了郡守大人,用野猪岭的山匪作为烟雾弹,庇护白石岭山匪,从而掩盖自己的罪行的?
还是说郡守大人连朝廷,和朝廷派来的任何一位剿匪将领,都算计进去了呢?”
“你,你,胡说,休要往本官头上扣屎盆子。”郑邑勃然大怒,心里其实早就慌的一批。
“哈哈哈,郡守大人慌什么?在你穿着朝廷赋予你的官服,却干着鸡鸣狗盗、劫商收钱,垄断商路,中饱私囊的事情之时,可曾想过,有这一天?
在你身为一郡之守,却私拉队伍,聚众为匪,行山匪之事时,可曾想过,有这一天?
在你身为百姓的父母官,却为自己的私欲,逼的百姓家破人亡,不得已上山为匪,还在不知不觉中,被你当做挡箭牌时,你可曾想过,有这一天?
还需要,我为你多扣点屎盆子吗?”
萧衍清冷的声音,像一道道冰冷刺骨的剑锋,刺穿郑邑的身体,令其几近冰冻。
郑邑不禁浑身发抖,这个魔鬼,究竟是怎么知道,白石岭的秘密的?
亏他还一直将其当做毛没长齐的、倚仗父辈功勋的纨绔子弟。
亏他始终认为,苦心经营了七八年的宣城,早就该固若金汤,成为他为所欲为的、天高皇帝远的天堂。
“每当百姓们称赞你郑郡守,勇于与山匪周旋剿杀,为民除害之时,你可曾感到过羞愧?
每当你入夜安睡之时,可曾梦到过被你残害的百姓,商人的阴灵?
每当你照镜子,看到身着四品官服的你,可曾有过一丝丝的愧疚?
郑邑,你不用着急辩解,用不了几天,本将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会让你心甘情愿的亲口讲出,这些年,你做过的恶,害过的人。”
萧衍冷冷地呵斥道。
“来人,将郑郡守捆好了,看好了,不得让其自|杀,不得让其逃跑。
再传令,立即抓捕郡守府长史覃昆。传信城防军都尉严浩,立即派人抓捕城防军参将王家河。”
“尊令。”
郑邑全身的血上涌,一口老血喷出来,“哐当”一跟头栽倒地上。
萧衍不慌不忙地,颇为舍不得的,将一枚修复丹,令人喂给郑邑。
还没审讯呢,死不得,你可得先好好活着。
翌日一早,萧衍率领凯旋而归的将士们,押着郑邑等一行人,回宣城。
城防军都尉严浩已经收到了传讯,忐忑几日的心,也终于落定了。
也已经派人,去沙河县抓捕参将王家河。
并且,一早便带人在宣城西门,迎接萧衍。
还特意在百姓中散播,萧世子剿匪凯旋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