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铁栓曾经对他们说过:待自己力量强大时,一定带大家过上三个财主家一样的好日子。
只恨自己长得太慢了!
……
瓢泼大雨的第一天,没得训练的孙庭,让家中母亲和两个弟弟招呼村长。自己戴上斗笠,披上蓑衣,卷起裤腿,带上孙炎、孙继皋两人,冒雨步行进大村。
二十多里路,走得甚是艰难,走的还是孙凯鹏家门口铺有碎石的大道。
他要找传闻中没见过面的小叫花,他要拜这个小乞丐做大将军。
小叫花在梨窝村蛟龙入海般的神话故事,孙庭已从孙叔傲口中,知根知底的了解了个透。
……
梨窝村南边六十里外的南山,并不耸高,只是无边无际不见彼端。因此,这边的山岭,被村民称之为烟墩岗。走了半天一夜又一天山路的孙书和孙瑾福,终于在天黑前登上了一座叫‘阳天嶂’的高山。
此山很高,很突兀,海拔1080米。天晴丽日时,能观两省三县风光。
每逢秋收季节,何愁没地方抢粮霸女?
登上峰顶,孙书,孙瑾福‘阿嚏’连天,这边,没有狂风狂雨。
但能润湿土地的阵雨,也让两人遭到了风寒感冒之罪。没有雨具,把贴身放着的几页《孙子兵法》,湿得一个字都辨不出来。
不过,略识得几字的孙书,硬生生在脑子里记下了两句‘兵者,诡道也!’和‘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寨主江路翀,江湖人送外号:孤叶残雪。
手段之残忍,满清十大酷刑望尘莫及,屑小鼠辈闻其名而胆寒。
身高八尺,虎目环须,眼一睁,村长孙叔傲都得缩成一团。他的块头,拼凑起三个孙书来,才能与之等同。
见到孙书、孙瑾福前来,打着哈哈将两人迎入‘忠义堂’,拜茶入座之后,江路翀便直入主题。
“两位大哥前来,必是喜事盈门。说吧,梨窝村三家财主的米粮,是走水路还是走旱路?兄弟这边的人马随时可以出发。”寨主江路翀三十岁整,正是勇猛成熟期,说话透出的刚猛霸气直逼人脸。
孙书六十有一,是十二个怪老头年龄最大的一个,离座起身,很恭敬地拱拱手:
“江寨主,恕我和瑾福老弟只带来半个好消息,还望莫怪。”
这句话很奇怪,但江路翀这时候却细心起来,虎目一射,在两人身上来回巡梭,猛地起身,快步踏到两人面前,撸袖挽裤,抬起他俩的手脚来瞧。
炯炯目光皱成雕刻的川字,又将目光看向两人面孔,声如洪钟:“咋回事?”
孙瑾福不说话,他一说话也是凶猛刚烈。但在江寨主面前,就仿佛是一个破脸盆对抗一个纯铜打造的新铜锣。
他的任务是保护孙书安全到达阳天嶂,路上驱驱蛇赶赶狼即可。
孙书退回座位坐下,抬起一张春风荡漾的温和笑脸道:“江寨主,江侄儿,上阵杀敌咩?急什么?晚宴能不能先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