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工作要学习不同的内容,第二天开始分开上课。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灵兽社的新人学习辨认灵兽;灵草社的学习认识各种灵草,以免把灵草当杂草拔了都不知道。
世间的灵草千千万万,不计其数。要是一样一样的学,还不知道要学到猴年马月。主事把内容刻录到玉简发放给每个人。玉简一碰触额头,海量的知识便如潮水般涌入脑海,让人触不及防,头疼欲裂,体弱的人要几天才恢复。郑中秋便是这样的人。
把灵草知识填鸭式地灌进脑子并不代表就完事了,讲课主事还要讲解,教她们如何辨别归类灵草。
新人学习灵草识别后,还要实地考察,最后考核过关才算合格。
学习认识灵草之后,又再分班分组,一个月内,不停地学习考核。郑中秋姚瑶属于灵草园种植部月光草科护理七队,到最后,着重学习月光草的全部知识,并由老员工一对一带领,手把手地教,到药田里实践。
月光草为一年生草本植物,畏寒怕冷,喜湿怕干;每年二月种植,十月收获;高度为1米,亭亭玉立,不蔓不枝;叶子初生为暗红色,花开以后叶子变为乳白色,细细长长,像面条;花朵有拳头大,淡黄色,月圆之时开放,开时有清香,容易吸引昆虫。之所以叫月光草而不是月光花,是因为它的药用价值在于叶子。
为了能留在青云宗,郑中秋学得特别认真。一个月之后的考核,郑中秋的培训成绩为优!而姚瑶,勉强合格,但是她面上并无恐惧。郑中秋见她一脸自然,也不好问她原因。
每天培训完毕,一大堆新人便会聚集在一起聊天,新人说得最多的,就是梅雪迎。女人谈到她,无不带着羡慕妒忌恨的语气,含酸地说她不过尔尔啊,拿到第一名都是靠容貌,说她到处勾引人,曾见她和谁谁谁接近,和谁谁谁有来往,不要脸啊,等等;男人谈到她,则带着喜欢爱慕YY的语气,说什么我和她曾有过交往,说她喜欢我但是我抛弃了她,等等。
坐在一边的郑中秋听了,心里暗暗摇头,你们也就敢趁人不在的时候瞎扯,要真被女主听到了,她还没出手,就被她那些爱慕者整得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了。
她的那些后宫们,不但出身高天赋高长得好,名字也取得好,全部是复姓!郑中秋撇了一眼那吹牛吹得唾沫横飞的蔡八斗刘二狗等人,就冲你们的名字,别说和女主对戏,就连群演的戏份都难。
培训完毕之后,就到了九月份,月光草开始陆续开放。郑中秋和姚瑶俩个新来的人,都被安排晚上守护开花的月光草,头上戴着纱罩,手上戴着可以发光的金丝软手套,身上穿着厚厚的衣服,站在药田里抓因月光草开花被吸引来的虫子。被吸引来的虫子主要有麟粉飞蛾、吊线黑斑蛛、蚜虫、粘液软体虫,总之,天上飞的,地面爬的,地下钻的,通通都有。
当月光草的黄色花瓣徐徐绽放时,一股淡淡的清香弥漫开来,就开始有虫子出没,从四面八方赶来,涌向花朵。
这时,人就要眼疾手快,等花完全开放时,赶紧把花朵中的花蜜萼掐下,扔到捕虫灯里,让虫子改道,不再爬向花朵。
一个晚上下来,手臂抬得太久,酸痛得不得了。尤其是郑中秋个头矮,踮起脚尖,手举起来,高过头部,就更辛苦。
月亮落下的时候,月光草就不再开花了,她们才能收拾捕虫灯下班。简单洗漱后,郑中秋忍着困累修炼两个时辰的《引气经》。她发现修炼《引气经》有消除疲劳的作用,所以坚持修炼完了再睡觉。
日子越到后面,月光草开花越多,月光草科护理七队的一个中等杂役周队长和八个下等杂役,全部上阵。
郑中秋一边干活一边学习老员工的干活方式,她发现周队长速度很快,根本不用把手伸进花朵里,直接手一指,一挥,齐刷刷的,就有很多虫子被杀死;或者挥挥手,就能把花蜜萼摘下来,眼睛看也不看,就准确无误地丢到捕虫灯里。
“小丫头,别看了。等你到练气三层的时候,也可以这样的。”周队长发现她的注视,忍不住笑着说。
被发现了,郑中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继续干活。
如此忙碌了一个月,月光草终于陆续开放完毕,月光草的叶子也都开始变成了乳白色。
十月份,秋高气爽,正是收割月光草的时候,养灵峰便发布了收割月光草的任务,招收灵气达到练气三层的弟子。这是为了避免金属之气污染月光草,所以收割月光草时需要以灵气包裹刀刃。
郑中秋俩人灵气不足,当然就不用上场。周队长便放她和姚瑶的假,算是休息日了。等月光草收割完毕后,再来田里干活。
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挺无聊的,不喜欢也别骂我啊~趁着网络还可以,我全部放存稿箱了!
☆、尖耳棉鼠
“小鬼,等下我去山下的坊市逛逛,你去不去?”姚瑶傲慢地说。2个多月相处下来,姚瑶这人一如既往地坏嘴巴,但人还算不错,至少没拖欠工资。
只要不拖欠工资的,都是好人!苦逼打工仔郑中秋如是想。
“不去了。我接了一个摘七彩棉的任务。”青云宗的休息还是很人性化的,如果暂时不想使用休息日,可以申请去做其他任务,把休息日累积起来使用。
青云宗人口众多,种植的七彩棉数量也大,七彩棉是多年生矮灌木植物,喜干喜阳,常年开花结果,不同季节的花会结出不同颜色的棉花团。所以任务堂常年发布摘七彩棉的任务,任务容易简单无特殊要求,只要一天摘够十斤棉花就算合格,多出来的另算薪酬。
“哼,随便你!”姚瑶转身就走。
一棵棵七彩棉长得比郑中秋还高,她人一钻进去,便消失在了茂密的棉田里。此时是十一月份初,天气微凉,倒也不难受。不过个矮也有个矮的好,至少摘低枝处的棉花时,不用弯腰。
一天十斤棉花,看起来要求不高,但是七彩棉很轻很轻,以她的能力,至少要摘够五个时辰才够数,所以她连干粮和水都一边带来了,不完成就不出去。
郑中秋背着一个大柳筐,手上拿着一根棍子,走走停停,专门摘低处的棉花团,人小力弱,一旦累了,她就停下,运行体内那微薄的灵气一个周天,然后再继续干活。
“小鬼!把棉花交出来!”
“喂!小鬼!说的就是你,把你的棉花交出来!”一个穿窄袖青衣的壮年男子见郑中秋独自一人,瘦瘦小小,便起邪心,从后面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往后一拉,郑中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想要棉花自己摘!”郑中秋最厌恶这种恃强凌弱的人了,她鄙视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