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也是俗人一个,没办法免俗。”池云亭苦笑道。
果然,就算在心里再告诫自己不要浮躁,可真到头也无法避免。
池云亭闭上眼睛,开始想,科举是自己选择的路,可是他究竟想要在这条路上取得什么样的成绩?
是一路科举,然后在史书上名垂青史吗?
不是,他想要的是保住自己的命,彻底改变原主在原著中的命运。
而就算科举为官,也没办法帮助他避开那个劫。
他真正想要的是,一路考去京城,站到金銮殿上,只要能站上去,他就算成功一半,然后才能实施后面的计划。
所以,名次对他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
想到这里,池云亭心彻底静下来,不再计较名次的得失,只要能考上就好。
就在池云亭认真练字,外界的考生们则因为那份考生名册而有所震动。
考生名册不仅记录他们的姓名、年龄、籍贯,更有他们平时的为人、性格还有处事方式。
尽管早就有人做好心理准备,却不想对方真的把名册做出来。
要是这份名册能流传到后世,四舍五入他们也算历史留名的人物了。
扯远了,总之,那份考生名册,不仅让池云亭心里有了数,还给其他考生不少参考,让考生们对其他考生也有所了解。
其中不乏有的考生被人纷纷议论,池云亭就是其中之一。
“上元县的县案首池云亭居然才七岁,你们说,他会是我们府试路上的劲敌吗?”有考生踱步道。
尽管对方的年龄小,可是对方却非常有实力,万一他小小年纪,真有和他们竞争的实力怎么办?
县案首,从来都是实力的象征和代表。
“可能性应该不大吧,毕竟他才七岁,就算从娘胎里就开始念书,至今也不过才七年而已,而我等寒窗苦读十数年,总不能真比不过对方。”
“至于对方县案首的名号,要知道上元县本来就不是上县,科举竞争不激烈,能让他脱颖而出,也不是不能理解。”有考生不乏轻蔑道。
其他考生张嘴,不知道该不该附和,虽然他们也觉得对方年纪小的离谱,可是如此轻视对方,是不是也不太好。
当然要他们本心里说,自然是想对方实力不济,这样一来他们也能少点竞争压力。
也有上了年纪的考生嘴里不停的哀叹,“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现在的年轻考生也忒年轻了点。”
他们科举多年,路上不是没有见过那种年少天才。
可是每次他们的出现,都会让他们心里大受打击。
“沈贤弟,那个县案首池云亭夺了你的风头,真的好吗?要知道没有他,今天被众人为之惊叹的人就是贤弟你了。”沈淳身侧,有人为他抱不平道。
沈淳看向那个互结考核名单上的考生,心里叹了一口气,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池云亭年纪比我小,考的比我好,是凭借自己的实力,我有什么好不甘的?”
“而且我已经和池云亭说好,这次府试我们两人会互结。”
沈淳这话一出,那个面上为沈淳有些抱不平的考生神情不由讪讪。
怎么就忘了,沈淳和池云亭年龄相当,的确是用来比较的好例子,可是两人更同为上元县出身,相互之间的交集只会比他们多。
看沈淳的语气,好像没把池云亭当成敌人来对待,这就尴尬了。
其他人看出沈淳的态度,自然不会再说什么讨人嫌的话。
而沈淳之前定下来的考生互结名单,也随之变动。
眼看府试在即,沈淳心里实在有点烦,就去找池云亭说说话。
“按照我的性格,宁愿放弃这次府试,也要确保万无一失,要不然被别的考生连累,以后是再没办法科举的。”沈淳叹道,当着池云亭的面,也不掩饰自己的烦恼。
事实上到现在还没有互结的考生已经是少数,但也不乏像他们这样谨慎的考生,宁愿错过这次府试,也不要出岔子。
“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我们自己提前检查一遍,把作弊扼杀在摇篮里,你可以把消息放出去,如此也可以减少和作弊考生互结的几率。”池云亭道。
沈淳眼睛不由一亮,道:“这个办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