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书的内容自然选取文人们最熟悉的四书五经。
整理编写辅导书的过程,也是池云亭和沈淳两个对书籍“温故而知新”的体验。
当然,四书五经的知识点不少,他们不可能全部写上去,除此之外,池云亭还在计划书上列了不少需要借的资料,如上元县历年的县试考题,池云亭准备把那些题整合出来。
县衙门口,沈淳脑海有些发懵,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道:“云亭,别告诉我,你要去县衙借资料……”
虽然他们站在县衙门口已经说明问题。
“当然,整个上元县再没有比县衙资料更全的地方了。”池云亭道。
“云亭你心里就不怕吗?要知道这里可是县衙啊!”沈淳恨不得抓住池云亭的肩膀把池云亭‘晃醒’。
他早该想到的,从池云亭说编写辅导书的时候,就不该小看池云亭的动作。
“池案首,沈童生,你们两个前来县衙可是有事?”见到池云亭和沈淳在县衙外站半天,认识他们的县衙上前道。
现在池云亭和沈淳两个还是童生,没有正式功名,倒也用不着太过恭敬,不过他们可是知道,这两位就算是去参加院试,也是有很大可能过的,思及以后,衙役对池云亭和沈淳两个态度很温和。
“还请劳烦通传一下县令大人,就说池云亭和沈淳求见。”池云亭道。
一旁的沈淳已经惊呆,身体发麻,只亦步亦趋的跟在池云亭身后。
他们赶得巧,刚巧县令大人有空闲的时间,亲自接见他们。
听见池云亭和沈淳两个是来县衙借多年县试考题,杨县令不由眉梢微挑,问他们作何用。
毕竟以池云亭和沈淳两人的水平,县试考题对他们来说基本没难度,帮助也不大。
池云亭没有隐瞒,把他们两个要编写辅导书的事告诉杨县令。
杨县令听了不由微咳,也有些惊讶,但转念一想,池云亭和沈淳两个年纪虽然不大,可是他们的水平的确在上元县位于中等。
教导下面一些没有过县试,或者没府试的童生们,的确绰绰有余。
“好,这件事本县允了,不过鉴于你们年纪还小,辅导书编写好后要拿与本县过目,待本县同意,你们再拿去印刷坊印可好?”杨县令态度温和道。
“是,多谢县令大人为之斧正。”池云亭和沈淳两个喜道。
有杨县令帮他们把关,他们的辅导书只会更加完善,自然没什么不愿意的。
而杨县令却在得知池云亭和沈淳两个背后用意时不禁心里一叹。
其实在池云亭和沈淳等府试考中的考生们回来上元县后,县衙已经按例给每个中考的考生送去二两银子。
只是二两银子放在寻常人家也许够用,可对走科举一途的池云亭和沈淳却远远不够。
希望他们出辅导书顺利,帮助他们解决生计上的难题。
直到从县衙带着东西出来,沈淳都还有些恍惚,“这么轻易吗?”
县令大人不仅同意他们抄录历年县试考题,还等他们辅导书写好后为之斧正,其态度更是温和的像亲近的邻里长辈,这让沈淳心里原本对杨县令不熟而产生的敬畏感都少了不少。
“因为我们是拿这些东西做正事,就像你平时有学问上的难题去请教夫子,夫子非但不怪罪,反而还很高兴一样。”而杨县令身为上元县的父母官,在双方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自然是想他们这些考生好的。
“说是这么说,可那是县令大人啊……”沈淳道,有时候他挺佩服池云亭的胆子的,明明年纪比他小,面对大人物的时候却比他还要镇定。
想到自己比池云亭还大两岁,沈淳不由咳嗽一声,挺直腰板,让自己撑起来,他比池云亭还大,不能表现的比池云亭这个弟弟还没底气。
取得县令大人的许可后,之后池云亭和沈淳两个就轮流前往县衙抄往年县试考题。
至于之前暂住在县衙,向杨县令请教的白承耀则已经回了府学。
对于辅导书怎么编写,全在池云亭那份计划书上,重点提取县试考题的重点,给他们列出优秀考卷做参考。
别的不说,池云亭和沈淳两个都是从考生过来的,多少都知道考生路上遇到的障碍。
当然以他们两人的水平,遇到的障碍可能没那么多,这点则需要借助沈淳的那些同窗们。
沈淳的同窗人数比池云亭的同窗人数多的多,水平也不一,县试、府试水平皆有,遇到的问题也五花八门,沈淳就把问题都收集起来,然后再和池云亭挑出其中重点来解答。
收集问题的过程很是顺利,一听是池云亭也参与进来,虽然还有一些文人心里别扭,却也不愿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
当然也有一些文人得知以后,觉得池云亭和沈淳两个未免太异想天开,毕竟他们才多大,居然大言不惭的想著书,他们够那水平吗!
“可是,那个池云亭是府案首诶……”有考生犹豫道。
反观他们,没一个过府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