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张有德妻子再不能把张有德的话当成笑话看,要是张有德嘴上说说也就算了,可现在张有德是真有把她休掉再娶新妇本钱的。
想到此,张有德妻子愤怒道:“张有德,你怎么样我管不了,可是你不能再连累我的孩子们了,他们有你这么一个爹已经够丢人了,你到底做了什么事,从哪儿弄得这么多钱,要是连累我孩子们再也翻不了身,我绝对饶不了你!”
张有德儿子很害怕,“娘,我爹该不会真干什么坏事了吧?对了,前两天县衙不是过来找我爹了吗。”
张有德妻子深呼吸,“去,叫你叔伯们过来,咱们一块去把你爹送去县衙,对了,别跟他们说钱的事。”
“娘,真的要这么做吗?”张有德儿子迟疑道。
张有德妻子苦笑,“你爹要是没犯事自然能回来,可是他要是犯事,县衙找上来只是迟早的事,我不能再让你爹拖累你们了。”
说着她摸了摸儿子的头,满眼沉痛,她儿子犹豫一会儿,就去外面找人过来。
等见儿子离开,张有德妻子连忙把荷包从张有德手里抢回来,并快速取了一部分银子回屋里藏好。
张有德气愤不已,趔趄着追上去,道:“那是我的银子,你快还给我。”
“还给你,希望你还有命花这些钱。”张有德妻子把荷包还给张有德,嘴角充满嘲讽道。
哪怕她大字不识,也知道张有德这钱来历绝对不正道。
既然张有德对她无情,她又何必对对方有意。
等张有德儿子把人叫过来,张有德妻子就让他们把张有德往县城里送。
张有德嘴里还想嚷嚷什么,直接被妻子用抹布堵住了嘴。
让张有德妻子心里猛地一沉的是,不等他们把张有德送去县城,半路上就遇到县衙的人。
“他就是张有德,还有一个张如福呢。”张如福还在村里,张有德亲人兢兢战战的等了一会儿,没一会儿张如福也被带过来。
张如福的身后还跟着人,忙声追问衙役们他们到底犯了什么罪,衙役们也不隐瞒,“他们依靠覆版挣了不少赃银,现在被人告发,得去县衙听审。”
“赃银,什么赃银?我们没见过啊!”张如福家人道。
“不出意外钱应该还在他们的身上。”张有德妻子小声道,等说完她就连忙捂住嘴低下头去,仿佛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
衙役们听了一搜,果然从张有德和张如福两人身上搜出两个鼓囊囊的荷包,这下人赃并获,就算是他们的亲人,也无法再为他们开口说话。
张有德和张如福两人被压入大堂,还被往脸上泼了冷水,这下他们终于酒醒。
看清楚自己所处的环境,他们两个猛地一个激灵,腿脚止不住的无力发软,直接磕倒在地上,“大,大人……”
他们甚至都不敢喊冤,直到听到他们被人拿着画像上告县衙,这才意识到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错。
早知道他们就不找文人做买卖了,千防万防居然没有防住这一手。
罪证确凿,杨县令判定他们把两个把所得赃银赔给池云亭和沈淳两个苦主做补偿,一审问才知道他们两个所得的钱已经花去不少,又是嫖又是赌的。
这让原本还对他们残留最后一丝亲情的亲人们彻底失望。
赔偿不够,张有德和张如福两个被关入大牢,吃了牢饭,他们两人妻子真是杀了他们的心都有了。
作为丈夫和父亲,他们非但没有尽到责任,反而还连累惨他们。
不过他们进去也好,他们进去,外面对他们家里的议论绝对会少很多。
张有德妻子心里想到自己藏起来的那些钱,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心里祈祷张有德最好一辈子都别出来。
而池云亭这边,看着属于青阳县孙平的那一百两银子,不知道该不该给孙平开放正版权限。
不过就算孙平人品存疑,但他们没必要跟钱过不去,就是以后得多留意点。
青阳县那边,孙平得到池云亭的准确答复,心里又何尝没松口气。
在一些事情没有彻底挑明之前,他也不想和池云亭撕破脸。
等着吧,明年府试,他一定会上榜!
覆版一事算是暂告一段落,张有德和张如福两个只是其中两个较大的鱼,县衙一番杀鸡儆猴,市面上的覆版少了不少,起码上元县内是没踪迹了。
这件事到底离普通人太远,没过几天,上元县发生的一件事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大家都听说了吗,县令大人把咱们县里的税率调低了。”县城的百姓们纷纷议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