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含烟可知道这个户部侍郎还要来做什么的,毕竟当初在别院他儿子李青想要轻薄自己的时候,自己可是下了狠手的。
如今这么久才找上门来,看来也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主人,不愧是当了太子的左膀右臂的人。
骆含烟说了不想见,却不料过了没一刻钟如心又走了进来:“小姐,那大人执意不走,而且还跪在了咱们大门口,如今来来往往的人都在指指点点,您看要不然把人弄进来吧,这要是被御史大人看到了,不知道又要怎么上奏弹劾你了,那太子的人肯定更得疯狂的攻击你。”
骆含烟揉了揉眉心,觉得心里一阵厌烦。
这太子李恒真是不知道好歹,虽然跟自己在明面上已经撕破了脸,但是上朝的时候还是保持着平平淡淡的态度,却没有想到今日这李恒还真下的出去手,竟然连户部侍郎的脸面都不要了,就为了拉自己下马。
骆含烟烦躁不安,只好让如心将人带了进来。
能够进来之后,户部侍郎几步跑到骆含烟身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公主,求求你救救我的小儿吧,小儿那是受人蛊惑,真的不是有心想要冒犯公主的,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他吧。”
骆含烟不为所动。
她站起身来拉开与户部侍郎的距离,淡漠的开口道:“大人还是不要这么求我,毕竟我可不是一个什么良善之辈,你今日这么要挟我,还不知道那些御史大人又要怎么对我口诛笔伐了。”
☆、第二百九十章 流民
户部侍郎知道今日这件事情不能善了,但是自己老来得子,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当眼珠子似的捧着,平日里骄纵惯了,却没有想到一个不小心却触怒了骆含烟这一座杀神。
儿子被从皇宫里昏迷着抬回来的时候,家里的老娘差一点昏厥过去,整个府里乱成了一锅粥,太子那边根本没有露面,只是象征性的让管家来安慰了几句。
这大半月月以来不知道请了多少江湖郎中,却怎么也治不好,人还是没有醒过来的意思。最后没有办法去求了皇上,虽然知道这一次自家儿子做的不像话,可是要是说起来,这长安公主下手也真是狠,宫里的御医来了一茬又一茬,最后都是摇着头走的。
自己被老娘和夫人逼得没有办法了,只好拉下脸皮还求骆含烟,就算这件事情被太子知道了那也没什么要紧的了,毕竟自己的命根子还是最重要的。
骆含烟目不斜视的悄悄离了户部侍郎几步:“大人切莫如此,我可不想天天出现在父皇的案桌上,到时候又要有人说我恃宠而骄,目中无人了。”
户部侍郎急忙打保证:“绝对不会的,长安公主宅心仁厚,今日老臣是以一个患者家属来求您,不涉及朝堂上的任何事情,公主尽管放宽了心就是。”
骆含烟可不敢相信这些老狐狸的说辞:“既然大人这么忧心公子,那为何当时不见你来找我?”
户部侍郎被骆含烟的话问住了,心里却是暗暗叫苦。
这是什么事呀,当初要是知道这世上的大夫都治不好我儿的病,谁愿意年纪一大把了来求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当初出了事情,太子可是极力怂恿自己来找她的茬,若不是当时龙颜大怒,自己不敢轻举妄动,或许自己当初早就断了长安公主的生路,却没有想到,如今自己却栽了进去,不得不舍弃了自己的脸面来求助于公主,果真是造化弄人。
户部侍郎苦笑一声,低声下气道:“不提前事,若是今日公主肯出手救治小儿,那我今后一定为公主马首是瞻。”
骆含烟嗤笑一声,丝毫不为所动:“大人是欺负我年幼无知么?我可不是那三岁小孩子了,你这些话留着骗骗他们还可以,我可不是那种人。”
户部侍郎却是没有想到这个骆含烟如此难缠。
以前自己远远的看见过她几次,看见的时候感觉她是个很性格柔和的公主,不论见了谁都是一副笑眯眯人畜无害的样子,却么有想到真正打交道才发现这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但是听人说因为她出身低微,所以对银钱特别看重,不知道用银子可不可以收买。若是还不行,那自己可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想到这里,户部侍郎讪讪的开口道:“若是公主能够搭救,老臣愿意贡献出一半家产送给公主。”
一半家产?
看来这次户部侍郎是下了血本了,一定要自己出手了。
骆含烟素来是心软之人,可是对于这个李青,自己却是怎么也不想放过了他。
骆含烟低头冷冷的与来人对视,冰冷的话语如同刀子一样刮过他的心上:“你听好了,李青我是不会救的。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谁想必我不说你也知道,如果始作俑者能顾来给我道歉的话,也许我还可以好好地考虑一下。”
户部侍郎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
长安公主的这句话就是断了自己所有的退路。
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李恒和于葳蕤。想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来给骆含烟都是不可能的,而且据自己所知,这太子已经好几次对骆含烟明里暗里下手了,又怎么可能会来给他赔礼道歉呢?
看来今日这亲情牌自己打的方法不对,需要再另外寻找一个方法了。
户部侍郎告辞之后,骆含烟琢磨着李信如今不在京城里,自己也需要给自己找一点事情来做,毕竟一闲下来就会想起李信,不知道大军如今走到了哪里,也不知道李信这一路是不是安全,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也是因为李信不在身边的缘故,骆含烟开始变得越来越懒,最后基本闭门不出,过起了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的日子。
这一日,张玉香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