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那个总是被霸总叫来看病顺带调节感情的医生啊。
四舍五入,他俩还算半个同行。
不过他喜欢已经从管家晋升到裴知让喜欢的人了。
“元在少,问你呢。”
裴知让的声音打断了元在少活跃的思维,他立刻解释说:“不好意思,刚刚没听见。”
张医生问:“你现在感觉还好吗?有没有其他类似头疼头晕或者发烧的感觉?”
“都没有。”元在少痛苦地说,“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脚的存在。”
裴知让把元在少背到他的房间,两个人围着躺在床上的元在少观察伤口,元在少感觉自己像是被展览的物品,于是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闭上了眼。
“他现在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吗?”裴知让对张医生说,“现在也到了要休息的时间了,您交代完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张医生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裴知让,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元在少,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他看着裴知让似笑非笑地问他:“是想我早点回去休息,还是想让他早点休息啊。”
裴知让露出一如既往和善的表情来:“当然是想让我男朋友早点休息,怕你在这里会打扰他休息。”
“你小子还挺有礼貌。”张医生咬牙切齿地问,“你爸妈知道你谈恋爱吗?”
裴知让继续保持着微笑回答说:“很满意。”
“得得得,要不是你爸大半夜叫我来,我才不来跟你闲聊呢。”张医生说,“他已经正骨了,睡觉的时候尽量找东西垫在脚下面。24小时内间隔冰敷一下,过了24小时喷点喷雾,然后慢慢下地,不要用力。”
交代完之后,张医生又留下了冰袋和药,最后用玩味的眼神打量完两人之后才离开。
张医生走后,元在少立刻睁开眼睛问裴知让:“你不出去送送吗?”
“不用,我们本来就见面就吵。”裴知让说,“他是我表哥。”
“哦哦!”元在少突然想起来以前听到过的一些传闻,“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裴氏医疗方面的外姓继承人?”
裴知让想了想笑着对他说:“倒也可以这么说?”
“那你们为什么见面就要吵。”元在少问。
裴知让把板凳搬到床前,对他解释说:“差不多就是因为那些传闻吧,他的愿望就是开一个移动小诊所,做一个悬壶济世的游医。所以非常希望我能够立刻公开自己的身份,这样舆论就不会绑架他了。”
“原来是这样。”元在少点点头。
他还以为张医生只是像小说里那样随叫随到的医生朋友呢。
元在少现在才发现,他接触到的每一个人甚至包括自己,都是不能简单地用小说里的描写和刻板的标签来概括的。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不能简单被概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