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妈妈心疼地看着懂事的女儿,心里既有欣慰,又有心疼。她放下手里的扫帚,接过水桶把水倒进大缸里,对梁逗逗说:“行了,不挑了,差不多了,看你满身汗,厨房旁边的小屋我收拾了一下,可以洗澡,你去洗洗吧。”梁逗逗知道这是母亲对她的心疼和保护,默默点点头,拿了毛巾和换洗衣服,往那个不能称之为浴室的小屋走去。
进入小屋,梁逗逗看到一个大木桶,里面已经装满了温水。她轻轻地脱去衣服,露出了她那虽然瘦弱,但依然玲珑有致的身躯。她的皮肤因为长期的劳作而略显粗糙,但依然散发着青春的光泽。
梁逗逗小心地踏进木桶,感受着温水包围着她的身体,带来的舒适和放松。她轻轻地擦洗着身体,仿佛要把所有的疲惫和污垢都洗去。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她暂时忘掉了外面那些令人厌恶的目光,享受着属于自己的片刻宁静。
然而,正当她沉浸在沐浴的愉悦中时,她突然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响动。她警惕地转过头,发现小屋的窗户上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她的心立刻紧张起来,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她迅速穿上衣服,悄悄地走到窗户边,向外望去。
透过略微有些破旧的窗外,一只花猫懒洋洋地看着伸出头来的李逗逗,慢慢踱步走开了。梁逗逗虚惊一场,想想身上还是黏黏的,于是又脱了衣服,泡进了舒适的温水里。
看着水中日益发育的自己,梁逗逗心情有点复杂,有自豪,也有自卑。由于从小跟着母亲劳作,她栗色的皮肤很是健康紧致,既不像城里姑娘那么白皙细嫩,也不像村里其他女性那么黝黑粗糙,略显细长的手掌有一点点茧子,但看起来一点都不粗糙。
梁逗逗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感受着肌肤的触感,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她知道自己与其他女孩不同,她的生活中没有太多的优越和呵护,只有辛勤的劳作和家庭的责任。
正当梁逗逗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突然间,她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她心中一紧,立刻警觉起来,迅速穿上衣服,准备离开这个小屋。
然而,当她打开门时,却发现继父站在门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李逗逗感到不舒服的光芒。
“逗逗,你在这里洗澡啊?”继父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自然。
“嗯,我刚洗完。”梁逗逗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然后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继父看着梁逗逗略显慌乱的身影离去,咽了口口水,对外面喊了一句:“秀琳,再给我烧点水,我也洗一下。”
院子里的妈妈答应了一句:“灶上有水,你换一下,用女儿的洗澡水,不害臊。”但是继父没有搭理妈妈,直接脱了衣服跳进了木桶。水里淡淡少女的体味,让他黝黑的脸庞有些扭曲。
梁逗逗听到妈妈喊的那句话,心里不由一惊,有点后悔,想应该倒了水再出来的,但现在再让她去,打死她也不敢了,她只希望自己是错觉。
梁逗逗匆匆地回到房间,换上干净的衣服。她坐在床边,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对继父的厌恶和恐惧更加深了,同时也对妈妈的粗心感到无奈。
过了一会儿,妈妈在厨房里喊道:“逗逗,出来吃饭了。”梁逗逗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然后走出了房间。
餐桌上,继父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他的眼神不时地瞟向梁逗逗,让她感到浑身不自在。梁逗逗低着头,快速地吃完了饭,然后说道:“我吃饱了,先回房间了。”说完,她便起身离开了餐桌。
把课本掏出来,梁逗逗借着昏暗的白炽灯泡的灯光,想用课本让自己平静下来。渐渐地,她被书中浩瀚的知识完全吸引了,她完全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屋外也很安静,因为妈妈每次看到她学习,都会悄悄地把这个破旧的院子尽可能地保持安静。正因如此,她的学习一直在村里学校五十多个学生中始终第一。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稚嫩的童声在院子里响起:“姐,我回来了!”她抬起头,看到弟弟陈源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纸飞机。
“小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她问道。
“我和朋友们在外面玩飞机呢!姐,你看,这是我叠的飞机,飞得可远了!”陈源兴奋地展示着他的纸飞机。
她看着弟弟天真无邪的笑容,心里感到一丝温暖。她站起身来,走到弟弟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小源真厉害,叠的飞机这么好。不过,以后要早点回家,别让妈妈担心。”
“知道了,姐。”陈源点了点头,然后把纸飞机递给她,“姐,你也试试吧,可好玩了!”
她接过纸飞机,感受着弟弟的心意,心里的阴霾也渐渐散去。她和弟弟一起走到院子里,试着放飞纸飞机。看着纸飞机在空中飞翔,梁逗逗的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心里充满了不安和担忧。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向谁求助。她感到自己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困境。
弟弟是妈妈和继父的儿子,她的爸爸,在她一岁的时候,因为喝酒掉在村里的池塘,淹死了,她对父亲基本没有记忆。而母亲也是普通的农村妇女,在她六岁那年,经过村里的李奶奶说和,逗逗妈秀琳和后村的陈大壮举办了一个简单的婚礼,秀琳就和陈大壮住在了一起。三年后,梁逗逗九岁那年,弟弟陈源出生了,一家人也算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