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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还没怎么安顿,园长又打电话来了,秦烟原先那番话很不负责任,很对?不起她,现在有?些逃避的心理。先不接,去看看群里园长那些含沙射影的指责话语,因秦烟始终不在群里回应,她才点名道姓。
一路看下来,那些言辞激烈的话语点燃了秦烟的愤怒。
他连忙看向周叔容,用他浇灭心头的火。
冷静了。
不用细想,很突然说明天不想上班,确实是他的错。在园长据理力争后,更不应该火上浇油地提出辞职。
园长说得没错,这种?行?为,的确不负责。
业内很讨厌这种?突然变卦,而且打一声招呼就走,连一个短暂的交接期都不给的人。
但,生命在最高抉择上。
电话铃声持续地响,有?一种?不死不休的意?味,周叔容转过头看秦烟:“犹豫了?不想辞职了?”
秦烟看他,“我怕等我上班的时候,你会偷偷溜出来。”
他便笑?,“所以留下来陪我。对?吧?你不忍心看我独自在家发?霉吧。”
“不忍心。”
秦烟诚实道:“但又觉得对?不起园长,没勇气接她电话。”
这时,有?人私信他,是米粥老师,一边吃瓜一边打探消息。还说要是向日?葵班只剩下她一个人管理,不知道管不管得过来。
周叔容把?手一伸,“那我来。”
秦烟摇头,自己能解决的事?情?就不要推脱给他了。况且,要是园长骂人,挨骂对?象不就成了无辜的周叔容了。
他把?手放在周叔容的掌心上,握紧,微笑?道:“我的勇气回来了。”
随后,他起身?走到窗边接起了电话。
周叔容没有?刻意?听,打开电视柜,拿出香烛等物,自己给自己上香。
香燃到一半,秦烟拿着手机走过来。
“哇,自给自足啊。”
“你不也?是?自己给自己做饭,可惜我吃不到你的手艺了。好怀念。”
秦烟坐下,“你用这么平静的语气,很难让我伤心起来哦。”
“哦?我要是把?自己描述得很悲惨,你就会伤心得怎么样?”周叔容拿着线香,就像拿着沾满巧克力酱的饼干棒,权作小点心。闻言丢过去一个眼神。
“找根绳上吊。”语气轻松道。
周叔容的目光再次回到秦烟身?上,从他的左眼看到他的右眼,打量那么仔细,像研究什么陌生的人体?材料。
“真的?”
“哈哈假的!”
秦烟一副“你被我骗到”的样子。
周叔容表情?耐人寻味,因为电视上播放着碟片,他特地戴上了眼镜,幽幽的屏幕冷光投射到镜片上,秦烟看镜片后面的眼睛都感到模糊了。
他重新低下头,深深一吸,烟雾钻入鼻腔,化?作愉快的信息素,安抚着他躁动的内心。
但,这是短暂的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