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的兵有三分之一是他老爸原来的部下,三分之一是原来的水师官兵,另外的就是刚刚入伍的新兵了,可是不管是什么出身,跟着这位匪大人混久了,满舰的官兵都沾染了一身匪气,一听这话在轰笑声中都嗷嗷地叫了起来,眸上燃起了烈焰似的杀气和yù望。
曹天宠正在指挥海盗们登船,老弱妇孺他已经全部打发走了,现在剩下的都是他的jīng兵和那些姿sè姣好,舍不得送人的女子。
海浪轻轻拍击着岸边礁石,船体轻轻地摇晃着,一群穿着rì本、朝鲜、夷洲、琉球等地不同服装的年轻女人正小心翼翼地踩着踏板登船。
这些女人实在麻烦,走在踏板上咿咿呀呀地象是怕踩了蚂蚁似的。娘的,四脚朝天被俺的‘长枪短炮’猛烈轰击时,也没见过她们这么弱不禁风。
曹天宠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才上船不到十个女人,近百人呢,这得上到什么时候?
这艘大船是他的座船。曹天宠也不傻,他把所有的女人都集中到他的船上来,就近看管,就是为了避免被西洋番子瞧见,弄些借口要了去。
海盗们打家劫舍,每次出海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想要他们玩命,就得给他们足够的享受,而女人无疑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项,是拉拢军心、提升士气的工具。而且必要时,她们还可以变卖成金钱,这一个个摇曳着诱人的圆臀走上船的女人就是一堆堆银子啊,曹天宠自然不舍得送人。
三艘船上的海盗也在各自忙碌着,不是忙着cāo纵帆船,了望海情,而是忙着寻摸地方摆布自已那点私财。中国人喜欢积攒财富的兴趣远胜过挥霍,就连海盗们也不例外。
有些海盗哪怕没有家室、没有亲人之累,也努力地积攒着财富。今rì是全岛迁徒,马上就要奔向他方,所有的海盗都忙着自已那点私有财产,生怕被人趁乱摸走,根本没有人在高处瞭望,以致远方的战船已飞速逼近过来,才有人无意中发现。
曹天宠正盯着他那一个个会移动的“钱箱子”上船,忽听有人喊道:“老大,老大,有船来啦,是两艘大船”。
曹天宠站在岸上,听了jīng神一振,连忙催促道:“西洋番子来了?点上船。他娘的,走慢了让食人番子看见,把你的nǎi子、屁股都剁下来炖了吃!
嘁!这么宽的跳板,怕什么呀,你不快点走,撅着个腚在那捡金元宝呢?”
曹天宠不耐烦地说着,在一个穿着和服,趿着柳木履,踢踢嗒嗒、磨磨蹭蹭正上船的rì本女人肥臀上猛拍了一记。
就在这时,那海盗又喊道:“不只两艘,后边还有三般,是五艘船呐!”
曹天宠一愣,愕然道:“五艘?他们不是说派两般炮船接咱们吗?怎么变成五艘了?”
曹天宠“蹬蹬蹬”地跑上船,站在高处手搭凉蓬眯着眼向远处望去:一艘、两艘五艘,嗯果然是五艘,奇怪,真是奇怪”。
“轰!”一声巨响,海中腾起一团浪花。
“我cāo!是官兵,官兵来啦!”
曹天宠恍然大悟,不用凭老本行掐指再算,就立即料事如神地大吼起来:“上船上船,扯帆起锚,妈的,大炮,炮手呢?”
船上船下一阵大乱,那个穿木履的和服女子刚刚走到踏板zhōngyāng,炮声一响,她立即发出一声高八度的尖叫,然后一扭屁股,以比上船时快八倍的速度逃了下去。
佳人已摇丰臀去,板上空余双木履海盗们一阵大乱,舍命不舍财的人急急忙忙抱着财物想先寻个安全的地方把自已的东xīzàng起来,有的就急急忙忙跑向自已的位置,起锚的起锚、扯帆的扯帆。
由于挂在船舷上的踏板没人去收,刚刚上船的十几个女人又有大半趁机逃了下去。剩下几个一见炮声如雷,骇得跳上踏板,滚地葫芦似的直跌到海里去。好在此地不深,一阵尖叫后,发现水深才刚刚没膝,她们立即爬起来向海岛上逃去。
如今全部家当和武器全在船上,想退回岛上决战是不可能了,曹天宠只得叫苦连天地命令战船赶快离开岸边,否则三艘船这么拥挤在这儿,根本就是坐以待毙。
韩武站在指挥舰上,也发现了这对已军绝对有利的局面,没想到强攻会演变成突袭,他们冲向的是海盗船的正面,是海盗火炮的死角。而且三艘海盗船是紧紧挨在一起的,它们想驶离作战斗调整都来不及。
韩武当机立断,立即喝令道:“命威风、威远舰立即全力抢攻,威胜、威昌两舰截住他们去!”旗手闻言立即向前方发出指斗指令。
韩武的战舰有两艘装备了新式火炮,一艘是他的座舰威武号,另一艘就是驶在前头的威风号。以威风号和威远号的火力,打三艘原地不动、反抗不能的海盗船,根本毫无悬念。
两舰听到将令,一边降帆减速,一边侧向行驶,将全部舷炮对准的海盗船,一个个黑洞洞的炮口此起彼伏地喷shè着,尽享强jiān的快感。
这一下曹天宠可惨了,他的三艘船挤在海边,岛旁水浅浪缓,三艘船要相互驶开都极缓慢,而且船头方向无法安装大炮,船身若不调整,配在侧舷的火炮根本无法向明军shè击。
反观明军这边,飞驶过来的明军战舰借着一疾行的余势,船帆稍做调整,立刻以极快的速度调整了航向,将布满大炮的船舷对准了队形密集的三艘海盗船,隆隆炮火连绵不断。
一轮炮火打击过来,最外侧的海盗船一根桅杆折断,搭在了另一艘船上,船帆上燃烧的烈火向那边蔓延开去。另外一根主桅上,船帆被打成了筛子,歪歪斜斜地挂在桅杆上,已失去了船帆的作用。
没有了机动力的船,就是安装了一百门重炮,也只有束手待毙的份儿更糟的是,这艘船在最外边。它停止了移动,里边两艘船也就被堵住了去,只能选择向前或向后移动的了。在以风力来驱船的年代,正驶倒车谈何容易,明军会给手忙脚乱的海盗们从容调整风帆,驶离原地的机会吗?
韩武见了这等情形心中大定,主舰停伫在海中遥遥观望,两外两艘战舰趁机斜着兜向海盗船尾部,想驶向他们的另一死角,看来今rì一战要以零伤亡的代价结束战斗了。韩武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