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殊驰没管她,只是自己跪直,抓起她半敞半毁的短衫擦干净,然后就僵脸侧头盯着床棱,连姿势都没换过。
琪琪自己喘了会儿,目光扫过床头柜上的抽纸盒,遂半撑身子往上挪,想伸手拿纸,孰料下肢微动,便扯着痉挛般隐痛,她猛地皱眉,略微放松下肢,再次挪动,可这次依旧没成功,两条腿被男人捏住,打得更开。
进入身体的灼热尚未完全坚硬,却不屈不挠地将她占据,一直拉长的身子被男人摁着肩膀和腰用力收了回来,除了结合处亲密交接外,自见面来一直没有碰触过的肌肤,一点一点被他贴合,男人强大霸肆的气场接踵而至,紧紧压着她的额头,把舌头咬出来重重地砸,拼命地吮,她险些以为他会咬下来吞进肚子。
“驰……”水津不受控制的沿着嘴角流出,却被他一口一口舔去,她身子终于热了起来,蝶翅般长睫在他的注视下颤抖。
“如果可以……”他的呼吸烫得她耳根发红,“我但愿从来不认识你。”
伴随他的起伏,她开始娇喘,稍稍平复混乱心神后,她在他耳边轻声:“当初我走,只是想有天能回来……”她没有勇气站到天平上,让那三个精于谋算的男人给她拍价。如果当初不走,她怕自己最终不能再伴在他身边。
闵殊驰动作只稍稍停滞片刻便恢复了原有的频率。
激情之后,他进了浴室,收拾得干净整洁走出来。她原本斜坐床上,听见响动,抬眼看了看他,便拢着头发从床上起身,擦过他身边进了浴室。
没多久,她穿着他的衬衫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地盘在脑后。
闵殊驰冷冷与她对望,良久,发出几不可闻的叹息。
他拿着毛巾走到她身边,解开盘发,胡乱揉拭,然后拖摁到浴室凳子上,开始给她吹头发。
一室安静,唯有吹风机的嗡嗡声。
伴随开关卡擦,他放下吹风机,手指一次一次扒拉过褐亮的卷发。
“我迟早有一天,会厌倦找你这件事。”
琪琪没料到他会说这么重的话,微微吃惊,从镜子里看着他。
他低垂着眼,面上一片冷晖清光,薄薄嘴唇轻轻启阖:
“把我推出直升机那刻,从家里开着摩托冲出去那刻……我想知道,你到底想的什么。”
琪琪呆愣。
“你爱过我吗?”
琪琪嘴唇颤了很久,怔怔从镜中盯着他俊美侧颜,发出一个难辨的音调:“……ai……”
他不回应,却仿佛自言自语:“两次……你用身体帮我挡子弹,可是两次……我都分辨不出是真是假……”
琪琪的脸色苍白而透明。
“唯一能确定的……我永远都是被你第一个扔掉的人。”
这么久以来,琪琪从来不想认真地对闵殊驰解释什么,感情的事,最重要的是信任,可以她和闵殊驰的处境,他们之间最经不起考验的,就是信任。
所以她不解释,也不想解释。
“如果当初我没走,老太爷抓了我,让你用新油田换,你会怎么做?”她脱口而出,有些激动,却也是她第一次想为自己辩解,只因,她看不惯他眼底的落寞。
闵殊驰明显僵了一下。
琪琪尖锐地笑,勾勒嘴角:“嫁给你那天起,我就没有不相信你对我的感情,可是,我也不会蠢到以为有爱情就够了,闵殊驰,就算你最后肯点头要我不要新油田,现在的你,是不是也有些暗自庆幸我跑掉了,没有让你面对这个难局呢?!”
闵殊驰掌心里捧着她的头发,停止了一切动作。
“看到新闻,我立刻就赶了回来。”一滴泪水滚出眼眶,蕴藏着深深的委屈、思念、怨恨与眷恋,她身体微微颤抖:“你最气愤的是我跟着五哥跑去救千堂遥是吧。”
闵殊驰仍旧没动,屏气安静聆听。
“香月里代、他、我,我们三个的事情到底怎样,你们谁也不知道。”她突然笑起来,直直看着镜子里的他,那是一段她永远不愿再触及的伤疤,如今鲜血淋淋地揭开,裸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好让他看得更真切。
“他和香月本来就相爱,是我用药物去勾引他,香月发现后急火攻心,当时怀的小孩就那样流产了,东窗事发后,千堂遥非但没恨我,反而处处护我周全……香月里代也是个蠢货,同情心泛滥无处可施,居然跑来可怜我这个阶下之囚,还偷偷把我给放跑。我爨琪从来都非善类,远没有你们以为的那么可怜。”
50
50、我是落汤鸡 。。。
闵殊驰的手不知何时抚上她的肩膀,重重地按着。
琪琪一直不肯面对这件事,甚至连想都不愿意想起,或许是因为这两年来走过很多地方,见过形形色色不同的人生,又或许是因为闵殊驰的出现,让她终于可以放下这段往事:“五哥看着我们走到一起,始终以为我们之间还有情……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帮我,但总之,当初是我害他们丢了一个孩子,如今他又因为我得罪同伙,搞得老婆孩子都被人抓了。” 她抽了抽鼻涕,擦掉眼角泪水,“我欠他们夫妇。现在他们夫妇有难,五哥都知道报恩,摸着良心说,我受的恩惠更多。更何况,这件事明显和新油田有关,NISF一团乱,这些身份不明的人到底要千堂拿什么东西去换,搞不好就是重要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