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明白,就是明白得太过彻底了些。
她是很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但是她不想经过他手,她也不想要他给的东西,那样会让她觉得自己很低贱。
莫寰霆看着了她的想法,“不想要就直接烧了,或者捐给慈善机构,这个选择权在你。”
白霜儿看着眼前的纸袋,手有些抖,她清楚他说到做到。可是,此时他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她只是陪他的情人,现在银货两讫,解除关系。
但是不接,依旧动摇不了他的意思。
最后还是颤抖着接过,白霜儿看着手里的东西,笑了笑,“能不能告诉我你演这出戏的原因?”
莫寰霆神色沉了沉,“这个,你大概不会懂。”
白霜儿闻言一怔,他竟然连给她一个答案都不愿意,仅是用这样敷衍的语气打发她。
莫寰霆看了眼她,随即转身准备离开。亦在此时,白霜儿却是大惊失色,她直接冲到了她的办公桌前,将其中一个文件拿在手里,“你知道这些是什么吗?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拿这些东西来换以后我们能像朋友一样见面,你只要答应我,这些还可以安然无恙的躺在这里,不然我就一把火烧了它。”
楚易没想到白霜儿在这个时候还会说出要挟的话来,不禁替她捏了把冷汗。
先生这人素来说话不会太绝,但是一旦让他狠绝起来,基本上这个人也就废了。
莫寰霆侧身,分明今天是阴雨天,可是他却好像逆着光站着,冷到可怕,“那些对我来说本就是废纸。”
怎么会是废纸?
他竟然说这些东西对他来说都是废纸。
这些都是他的病理报告,是她从开始给他心理咨询时一点点记载下来的东西。
若是以后他的病情恶化,这些对他来说无疑都是瑰宝。
这样重要的东西他不可能不在乎。
白霜儿突然大声呼喊了句什么,然后整个人重重地跌落到了地毯上。
见此,莫寰霆并未逗留,仅是叫上了楚易踏步离开那处。
此时外面亦是有车子在等候,两人上了车去,楚易神色平静中又显露出几分好奇,欲言又止的样子,想要答案,却是不敢多嘴。
但是好像又无需多问什么,刚才那一幕便是最好的证明。
从帮白霜儿出狱,再到找房子,似乎这里面看着简单,其实却是复杂。
莫寰霆看着窗外的雨,沉然问道:“想问什么?”
楚易就知晓很多事就逃不过他的眼睛,便也不再遮遮掩掩,“先生帮助白小姐出狱是因为向小姐吗?先生是故意想要让向小姐误会先生,让她觉得先生其实并没有那么在乎她?”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原因又是什么?
这心思分明是在乎极了,却又要让另外一人误会?
这时,莫寰霆却是阖上了眼眸,车外的雨声跟那天的雨声格外相似——
……
两月前。
他正端坐在办公室里研究该带她去哪里度蜜月。
他知道她喜欢一切仿古的东西,尤为对西臧以及印度感兴趣。
但是这两个地方他都不想带她去,西臧怕有高原反应,印度在他眼里就太乱。
当他决定还是带她游遍欧洲时,就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
对方很神秘并未多说什么,仅是邀他到九龙楼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