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快来,到你趴了!”
屏幕上播放着PokerFace的前奏,江沫起身留下一句“我得去哄真的扑克脸了”就匆匆跑出包房。
江鹤接了台手术,这会儿刚回更衣室换下白大褂,视频铃声响起,他关上衣柜门顺手接通。
江沫谄媚的声音传了过来:“亲爱的哥哥,你在干嘛呢?”
“刚开完刀,有何贵干。”
还有何贵干,这刀是没开过瘾,现在找她来下刀了?
“关心你一下嘛,吃饭没有?要不要过来一块吃点?”
然后把答应好的粉钻还给她。
江鹤冷哼一声,慢条斯理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清冷的嗓音里含着淡淡的讥讽,“一边吃饭,一边看光膀子的男人?”
“当然不是!”江沫到底没琢磨透她哥这出气是打哪来的,但能听懂语气,“那么肤浅的东西谁看啊,我们就是纯吃饭聊天,再畅想一下美好的未来。”
“几点结束?”
“啊?哦,估计十点多吧。”毕竟那俩明天都要上班。
江鹤嗯一声,没有下文了。
江沫没搞明白嗯的含义,便问:“你来吗?我再加几个菜。”
“不去了。”
太好了!江沫明显松了口气,借引子试探,“那我的粉钻……”
江鹤不咸不淡告诉她:“到时再说。”
然后挂了电话。
穿上西装走出办公室,一脚踏进电梯里,江沫发来一条信息:【我给我两个闺蜜看了照片,她们都夸那颗粉钻漂亮。反正我牛已经吹出去了,要是食言丢脸的可是你!】
江鹤弯弯嘴角,没再回复。
江沫坐在巨大的U型真皮沙发上,盯着手机看了半天始终没得到回应,一气之下将手机摔到沙发上,从陈咚菱手里抢过麦克风开始嚎——
“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毒……”唱了几句后,举着麦克风问出自己的疑问,“你们说快到三十的男人会更年期吗?”
不然这阵子她哥怎么总是阴晴不定的。
陈咚菱投过去一个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刚才那些猛男不就是答案。正值壮年好吗!身体壮脑力壮,幻肢也壮。”
夏知渺抿着唇偷笑,但是赞同地点了点头,“言之有理。”
“我知道了!”江沫恍然大悟,“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我哥他欲——求——不——满!”
回家这一路上,夏知渺脑子里反复播放那句话。她并不知道那兄妹俩发生了什么事,也是真的好奇江沫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