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出医院直至完全看不见,周砥仍旧像块石头一样站在那里,清冷的光笼罩着他削弱的身体,玻璃映出的面容早已泪流满面。
。
江鹤直接开车回了家,到家就让夏知渺去洗澡,自己则去厨房做饭。
餐厅里灯光明亮,隐隐传来饭菜的香气。夏知渺换了一身家居服,蹑手蹑脚走进厨房,看见正在盛饭的江鹤,抿唇一笑,从背后抱上他的腰。
“江医生,辛苦啦。”
江鹤偏头看她,瞧见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微微拧眉,“怎么不吹头发?”
“饿了。”
他拿她没办法,“吃完了去吹干。”
夏知渺垫脚在他侧脸亲了一下,“你都不问我去医院干什么吗?”
“你那个竹马,早上来医院的时候我看见了。”江鹤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米饭走出厨房。
不知道为什么,“你那个竹马”这几个字总是莫名透着一股酸劲儿。
夏知渺追上去,跟在他身后解释,“他肠胃炎住院,朋友告诉我的,我就过去探望一下。”
“肠胃炎?”
“嗯哼,你都不知道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夏知渺坐到位置上,讨好地夹了一块排骨给他,“江医生可要好好吃饭。”
江鹤眼里浸着笑意,从善如流咬了一口,夸赞到:“夏老师夹的菜就是好吃。”
这哪是在夸她,明明就是在自夸。
夏知渺立马笑了,“好吃你就多吃点。”
关于周砥的话题到这里就打住了,后面谁也没有再提起。朋友住院去探病理所应当,江鹤不会真的在意夏知渺去看这位昔日心上人,只是到底没有告诉夏知渺周砥并不是什么肠胃炎,而是一早昏迷被送进抢救室,据急诊科的同事说,是先吃了头孢又喝了酒,不小心还是有意为之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这不是他要关心的事。
吃完饭,江鹤帮夏知渺吹头发,后面情难自禁就亲到了一起去,差一点擦枪走火。要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江鹤真的不想叫停。
毕竟,他已经素了好些天。
“搞什么啊,这么神秘。”
夏知渺被他捂住眼睛走进主卧,其实已经大概猜到,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
终于江鹤停下脚步,慢慢放开手,“可以了。”
房间里被精心布置过,玫瑰花瓣铺满了床和地面,一摞摞高高堆起的现金摆成爱心的形状,顺势而下是几排高定珠宝和堆成山的黄金。
这场面让夏知渺目瞪口呆。怔愣片刻,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谁教你的?”
没看到想象中的反应,江鹤顿时有点忐忑,小心翼翼地问:“你不喜欢?”
“喜欢啊,怎么不喜欢。”这么多诱惑摆在眼前,是个人都要心动吧?
江鹤松了一口气,将她揽进怀里,“喜欢就好。”
“所以军师是江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