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恩脑子里一直在想,如何救李剥。
他把高福、高掌柜,以及他们带来的八个武林高手,一共十个人,全部被吴用、史进、孙二娘,以及清风山三位大头领杀死的事情,详细告诉了李剥。
并直截了当对李剥说,他即将大难临头,甚至连家里人都有被杀的危险。
李剥听后,吓得惊慌失措,大声叫施恩要救他全家。
施恩对李剥道:“兄长勿急!小弟今日来找兄长,就是要救兄长一家人。”
李剥听了心里稍微放松,连忙向施恩拱手道谢。
施恩实话对李剥说:“兄长,吴用、史进、孙二娘,还有清风山三位大头领,他们已经从高掌柜口中得知,是你帮高福抓了张青,将张青下了大牢。”
说到这里,施恩双眼看着李剥,语气沉重道:“他们把我叫去,让我带着高福的令牌,骗你去十字坡酒店,准备杀你。”
李剥听后,连站都站不住了。
全身发抖,一个踉跄,就要跌倒在地。
施恩连忙一把扶住他,让他坐下。
半晌,李剥颤抖着声音道:“那,那我这就把张青放了。我躲在牢城营,不、不出去,这,他们难道敢来牢城营杀我?”
施恩道:“张青是一定要放。但你和孙二娘这个仇,已经结下,要先想办法化解。”
施恩说着,看着惊魂未定的李剥,继续道:“至于你躲在牢城营,他们敢不敢来杀你?你可以想想看,他们敢大闹孟州城,敢公开去劫法场,杀死周督军,生擒张知府、活剐张总兵,杀得孟州军营的官兵死伤过半。咱这小小的牢城营,能镇得住他们?”
“即使他们不敢公开进攻,但晚上偷偷进来,还不是来去自如?更何况,还有嫂子和小侄子在家,他们轻而易举就能找得到你家里。”
李剥听完施恩的话后,顿时又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一下子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一会儿急得直跺脚,一会儿又不停地搓着这双手,两眼看着施恩,嘴上一遍又一遍地叫施恩快想办法,救救他全家。
施恩想了想,沉声道:“现在只能走一步险棋,就是不知兄长敢不敢走?”
李剥闻言,急道:“公子,事关我全家老小性命,我还有什么不敢走的棋?兄弟,你快说,这步棋怎么走?”
施恩道:“先让人把张青带到这里,向他道歉,我帮你一起求他的原谅你。然后,我们三人一起去十字坡酒店,孙二娘看见张青回来,气也会消很多。加上张青把我们求情,孙二娘估计也就不会再要杀你报仇。”
李剥听后,连忙问:“就算孙二娘、张青夫妇不杀我,可是,吴用、史进,还有那清风山三位大头领,他们也要杀我啊!”
施恩摇头道:“不会。孙二娘和张青是事主,他们两个不与你计较,不杀你。吴用、史进和清风山三位大头领,就更不会杀你。”
李剥道:“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他们怎么可能放过我?”
施恩听后,对李剥说:“兄长,这些人虽然杀人如麻,但却又都是讲义气、将诚信的好汉。你敬他们一尺,他们敬你一丈。”
李剥听完后,心里还是七上八下,一阵忐忑不安。
施恩想了想,又道:“我观吴用此人,是个有大志向的人物,不像其他江湖人物,更不是一般草莽英雄。看得出来,他现在有意到处在结交朋友,特别是对江湖上那些讲义气、重感情的好汉,他更是非常珍惜,待他们如亲兄弟一般。”
“就像他对我一样,也很好,非常信任。所以,只要我们真诚待他,对他忠诚,他就不会亏待我们。不但不会杀你,反而还会把你当作兄弟朋友相待。”
李剥听后,沉默了许久,对施恩道:“公子,我是没有退路了,不去,就只能等死。去,大不了也是一死。可却连累了你,这本来没有你的事,可你陪我去,却可能也要白白丢掉性命。”
施恩笑了笑,安慰道:“兄长不必说这种话,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把张青请来,我们一起当面向他道歉,求他原谅。”
李剥听后,连忙道:“还是我们一起去牢房里看望他,再带他到这里,向他敬酒,赔礼道歉。”
施恩想了想,对李剥道:“你在这里,我先去向他说明一切,免得他一看见你就翻脸,此事就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