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赶早班机。
苏绾晚看看时间:“既然你时间这么赶,为什么不昨晚飞呢?”昨晚飞,还能睡个好觉。
谢宴宁看着她,觉得自己留多一晚可能真挺多余的。
他没回答这个问题,叮嘱她:“我先走了,你自己要小心一点,上下班要开车,平时不能往偏僻的地方走。”
“谢教授,你放心吧,有没有那个安全隐患我都不可能往偏僻地方走,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苏绾晚肯定是不能送他去机场的,只得两人各开了一辆车走。
回到科室,苏绾晚发现气氛有点压抑。
他们这个科室蹦蹦跳跳地的确不像样,但也很少会像现在这样。
“怎么了?”
“廖医生他爸在老家脑溢血,请假回去了。”
“不是很严重吧?”
“只能说还活着。”老人家脑溢血后果的严重性实在难以预料,“等稳定下来,可能会转院过来。”
廖医生老家就在津市,过来也不远。
“那有需要帮忙的吗?”苏绾晚跟南思思小声说:“我记得廖医生家好像经济情况不太好。”这后续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南思思是本地人,吃住都在家里,家里有车有房,压力除了工作,也没其他了。
苏绾晚就更不用说了。
南思思摇摇头,“没,这也不好说。”
苏绾晚点头,人都有自尊心。
“等到时候看情况吧。”
鉴于少了一个得力干将,医院的排班只能重新排了。
作为年轻医生,苏绾晚和南思思是当仁不让。
廖家俊请假一个星期,他的工作只能别人来替。
苏绾晚看着排班表,无奈地叹了一声。
短短一个星期就是两个大夜班,牲口也没有这么用的。
她和南思思对望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绝望。
晚上,苏绾晚通宵直落。
跟她一起的是江照月。
想到临下班时南思思给她的那个眼神,苏绾晚觉得封建迷信必须从她这里打破。
今晚务必一个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