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可真舒服啊,舒服的我都想唱歌了。
我正快乐的感受着舒服的滋味,夏渊沉着脸进来了,杵到床边,死盯着我看。
横了他一眼,我关上了灯,翻个身,面对着墙壁,准备好好睡一觉。
过了一小会儿,夏渊也上了床,贴在我身后躺着。
我太累了,懒得挪地儿,就任由他贴着我,就这么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自然醒,虽然没钱数,但是也开心。我心情愉悦的从床上爬起来,早餐过后,我就盘腿坐到床上,修炼咒术。
夏渊则占据着沙发,也看电视也不看书,就那么干坐着,也不知道他坐个什么意思。他模样摆的像睿智的沉思者,其实就是个二傻子。
我还没修炼多久呢,电话就响了。
来电话的是个老大姨,声音含含糊糊的,像是嗓子里面堵了口痰似的,听着很不舒服。
她说,听她侄儿孙女说我道行很高,是海城最厉害的大师。
我谦虚了两句,心里却挺美的。
老大姨又赞美了我几句,然后把她孙子遇到的事儿告诉了我,让我帮帮她,让她孙子清醒过来。
我跟老大姨要了地址,说下午去她家,帮她孙子看看。
老大姨的孙子叫令厚,今年才十八岁。令厚爸妈都死了,和老大姨两个人相依为命。
令厚原本是个聪明俊俏的小伙子,可自从今年夏天去山上野营了一晚上之后,他就变了。变的越来越暴躁,越来越偏激,整天咒天骂地摔摔打打,和以前天差地别。
老大姨刚开始以为令厚到了逆反期,所以才会这样。可时间一常,她觉得不对劲儿起来。因为令厚不仅暴躁,还会在半夜对着墙壁自言自语,有时候还嘻嘻嘻嘻的笑,像是和谁在谈话似的。
老大姨找过神婆去看,可神婆刚进门,就被令厚一个杯盖砸到了鼻子上,把鼻梁砸断了,鼻血横流。砸了这个神婆,就再没神婆神棍敢上门了。
前几天,老大姨给表亲打电话,听说我会算命,所以就瞅着今天令厚不在家,给我来了个电话,想让我帮帮她。
照老大姨说的这个情况,令厚应该是中邪了。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是什么情况,得我亲自去看看才知道。
挂电话没多久,越采光就上门了。他提了两个大果篮送给我,一劲儿的冲我道谢,说我告诉他的方法太好用了,他现在浑身轻松,就好像重新投胎了一样。
越采光给了我五百,比原先定好的三百尾款还多了两百。
我没矫情的推来推去,看了一眼,就直接塞进了口袋。
越采光极尽所能的赞美着我,把我夸的跟神佛下凡一样,听的我都汗颜了。
他可真能说,光夸我就用了十多分钟,几乎不带停嘴的。
我听不下去了,制止他,“行了行了,别吹我了,你再吹我就膨胀成牛皮气球了。”
“应该的,应该的。”越采光两眼冒光的看着我。
我委婉的暗示越采光,希望他别再说了,赶紧离开。他没理解我的委婉,把我的委婉当成了谦虚,又可劲儿的赞美了我几句。
我不耐烦了,“行了行了,你要是没事儿,就回家躺着睡觉,要是有事儿,你就去办事儿,别在我这里呆着了。我还有别的事儿要忙,不能陪你聊了。你先回去吧,啊,有事儿了再来找我。”
越采光愣了一下,笑容尴尬起来。他搓了搓手,僵笑着对我说:“那,那我就不打扰了。”
“你要是再遇到邪门的事儿,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直接来我家找我。没事儿的话,就多晒太阳。阳气多了,邪气就不容易缠到你身上。”
越采光哈腰点头,“谢谢你了,大师,真的谢谢你,我以后一定多晒太阳。那我先走了啊,你”
看他这架势,明显准备在门口和我再畅谈一番。我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关上了门,把他挡在了门外。
我真不爱跟这种啰嗦的人说话,通篇基本都是他在说,旁人根本插不上嘴。这样的人,还特别喜欢掌控话题,什么话都必须绕着他的话题打转,要不然他就会抢话。就譬如他刚才夸我,我委婉的把话题引到别的地方,他瞬间就扭转回来,继续的夸我。
我还是喜欢话少的,没那么聒噪。
中午,我懒的做饭,就叫的外卖。
吃饱喝足,收拾了一下,我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