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难道任由自家的产业毁在秦宁安那个草包手里吗?
如此的话,即便大哥大嫂百年之后,也对不起秦家的列祖列宗啊。
所以,自己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秦家着想、是为大哥大嫂分忧。
她全忘了,她出嫁的时候带了多大的一笔嫁妆,也全忘了秦家之所以有今天,都是大哥苦心经营几十年的结果。
她只知道,她好心好意介绍了人给大哥用,大哥都不用,一点也不给她面子,更是暗暗恨上了大嫂,认定都是大嫂背地里挑唆的。
秦绣荷当然不会放弃,这两年回娘家回得愈发频繁,每次都带着两个儿子回来住上老长一段时间,有机会就夸自己的儿子、同时贬低嘲笑秦宁安笨蛋。
打压秦宁安的同时,她试图以此来证明秦宁安没有本事接手家业,自己的儿子才堪当大任。
三岁看老嘛不是,这都十岁了,还这个鬼样子,连算盘都不会拨、三字经都背不下来,还能指望他干啥?
秦夫人气得够呛,又不好同她吵,一旦吵起来,她又要哭闹不休说父母不在了,大嫂容不得她回娘家云云。
况且,自己的儿子是真的不够聪明,她说的直白过分,也并非全不是事实。
秦夫人气得背地里抹眼泪。
秦老爷一向来疼爱这唯一的胞妹,却也见不得妻子受委屈,安慰了她,转身委婉提醒胞妹。
秦绣荷嘴里答应,心里更恨上了这个娘家大嫂,恨她搬弄是非口舌、试图挑拨自己和大哥的关系。
这秦家的产业,她还非要定了不可。
与其将来秦宁安那个草包守不住被外人瓜分,还不如交给自己的儿子不是吗?
秦绣荷这次又带了两个儿子来了,结果发现大哥大嫂居然已经将秦宁安送进了县学,秦绣荷快气炸了。
她就喜欢她家天耀、天瑞跟秦宁安在一块儿玩将秦宁安处处比下去、处处压秦宁安一头。说的通俗点就是——她就爱看她儿子欺负秦宁安。这样显得她儿子聪明。
秦宁安从小被她儿子打压惯了,长长久久习惯使然,长大他也休想出头。
结果这次一来,秦宁安去上县学啦?每个月月底才回来两天?
怎么可以这样!
秦绣荷有些气急败坏:“宁安连三字经都念不利索,怎么可能进得了县学?”
秦夫人看到她生气心里莫名很爽,虽然自家是砸钱进去的,忽然间也成就感爆棚,微笑着道:“宁安去交交朋友也好,不管如何,县学里的先生好,他好歹也能学到些东西,也不枉我们花了那么多银子。”
当听大嫂说砸了好几万两银子办成的这事儿,秦绣荷更心疼得炸裂:“大哥大嫂你们疯了吧?花这么多钱也是浪费!宁安那样的能学到什么?你们真是糊涂!”
秦夫人冷笑:“花的是我们秦家的银子,秦家的银子将来横竖都是宁安的,花在他身上我们觉得值得就值得。再说了,宁安自己也喜欢去。这就不用妹妹操心了。”
秦夫人察觉了几分秦绣荷的觊觎自家财产的用意,只是没有证据,也不好说出来。
从旁敲打一下也不是不行。
秦绣荷快气疯了,心说什么你们家的银子?这将来都是我家天耀、天瑞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