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僵持片刻,顾景深忽地呵呵一笑打破了僵局。
他微微垂下眼睑,吸了一口气。
转头揉了揉季悠然的头:“东西你知道在哪里吗?”
季悠然点头:“知道。”
“嗯,去吧。”
季悠然感激地朝着他笑了笑,起身去父亲的书房取东西。
顾景深给旁边的警卫员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转身跟了过去。
“顾景深,你!你!!”
季明理这下也破防了,本以为他的说辞能吓住顾景深,让他拿了钱乖乖走人!
谁想到人家根本不听他放屁,直接让季悠然上楼拿东西。
顾景深放松地靠在沙发上,跷起了一个优雅的二郎腿。
“你放心,我自然不会报警,因为你说的很对,我要顾及我妻子的名誉。
但你你们明知道季悠然跟我是有婚约的准夫妻,却还是要想尽办法破坏我们的婚姻。
你们这叫破坏军婚,你们全家都是要坐牢的。
还有一点,乙醚这种东西现在受国家管控,你们从何得来这种药,我一查便知。
私自买卖管控类违禁药物,就能判你们全家蹲大狱,起步五年。
我不会报警,不代表制裁不了你们,我可以不走公安程序,直接在部队内提起公诉。
高度保密的军队法庭,既可以保我妻子清誉,也可以保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季家两口子瞪大了眼睛,被吓得冷汗连连,沙发都坐不住,一屁股摔在地上。
季耀祖赶紧拉住自已的母亲:“妈,妈,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我不想坐牢啊!药是你们买的,我……我不知道啊!”
季明理气急败坏,一巴掌扇在季耀祖脸上:“闭嘴!狗东西!”
他这简直是不打自招了,他的愚蠢把顾景深给逗笑了,有一种看着狗咬着自已尾巴乱转圈的感觉。
季悠然从楼上下来了,她拿着一个信封,她身后的小兵哥手里抱着一个箱子。
里面都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信封里的钱拿出来,一共666元。
又把那些遗物拿了出来,是几件衣服,几件银首饰,和一对妈妈亲手缝的小老虎玩偶。
一大一小,大的那个是粉色的,扎着可爱的蝴蝶结。
小的那个是蓝色的,手里抱着一个球。
应该是一男一女,送给她的一儿一女。
当年母亲怀孕的时候,季明理找老中医给她把脉,判断出了性别。
于是母亲怀着希冀,给季悠然做了个粉色的小老虎,给季光宗做了个蓝色的小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