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油门慢慢踩到底,车子不受控制的猛冲出去,窗外风景一闪而过,寒风从未关的窗户吹了进来。
突如其来的速度吓的丁文奎啊啊大叫,他没有系安全带,只能死死的抓着能抓的地方。
“嫂子,开车慢点啊,我怕!”他张口大声喊着,可风灌进他嘴里,呛的他直咳嗽。
大晚上,看屁的长城,乌漆嘛黑能看到啥嘛,丁文奎打开车门,弯腰狂吐,脸色苍白。
“还好吗?”南初问。
丁文奎咬着牙,流着两行清泪勉强维持着笑说道,“只要嫂子你能开心,我就很好。”
“噗呲”一声,南初笑了。
可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晕车,下次……下次应该不会了。”
她看着远方,呢喃道。
丁文奎心跳慢了一拍,很爷们的说道,“我说嫂子,我天天开车的人怎么可能晕车。”
“只是……我从来没有尝试过开快车,还别说,回想起来感觉确实挺爽。”
就是有些丢脸,他坐起身用手巾擦了下嘴角,“嫂子,你开车的技术还真不错,开了很多年?”
她说,“开了有几年,开的货车,最开始路不好,技术不行,连人带车翻进沟里。”
“好几次以为死定了,是我那帮兄弟姐妹不要命,直接从坡坎上连滚带爬跑下来救我。”
“他们把我救出来的时候,满头是血,以为我死了,哭的就跟死了爹娘一样惨。”
说着说着,她又笑了,其实那次留下了一道不起眼的疤,玻璃划的,根本感觉不到疼。
“嫂子,你别笑,你笑的我有些想哭。”丁文奎福窝窝长大,可没经历过这些。
他虽然二十多岁了,但心态还是跟十七八岁一样,他其实并不是笨,而是被保护的太好。
该懂的,都懂。
见吓着小孩子了,南初立刻闭嘴不说了,显然,没有人喜欢听这些不好的事情。
她拿着打火机按了两下,借着微弱的火光点了一根烟,上面写着抽烟有害健康,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人说话,车内顿时显得有些莫名的静,空旷的山路上,只剩下狂风怒号。
“嫂子,其实呢……”丁文奎组织了下语言,“你和骁哥都是好人,都是从底层爬上来,不容易。”
“但你们两个怎么说,有点不懂得怎么去爱,可能是因为家庭原因没有人教的缘故。”
“不像我,被家里宠成一个只会吃喝玩乐长不大的孩子,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我很幸福吧,在外我照样被骂,他们都在说我是什么纨绔、废物、人傻钱多好骗。”
“我知道,他们嫉妒我。”
“也只有陆霄骁,他是真心帮我走上路,不仅教我赚钱,开歌舞厅也是他在背后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