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触怒天子的下场。
他知道,这是威慑。
不仅仅是他,包括那些西南的土司酋长,在见识了被从这片土地上彻底抹除的麓川之民。
他们余生都将再也提不起任何对于明廷的反抗之心。
“你这次带了多少人进京?人手若不够,朕命镇抚司调拨人手,供你北上!”
此时天子的话语温和。
不像是命令,更像是商量。
就像是这些摆放在金台之下供文臣武将在伏地奏报国事之后以作休息的椅子一样。
家国大事,必然跪地请奏,不可有丝毫逾越,以示明廷法度礼制森严有序。
其余之事,朱厚熜很乐意同他们坐下来好好商讨。
就像他在平定四方的道路上,同他的将军们夜晚促膝而谈,无分君臣的那样。
当然,一方面是在一堆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因为礼制问题浪费时间未免在朱厚熜看来有些不智。
另一方面,朱厚熜很确定自己纵然没有这个天子之位。
只要自己有需要,四海之民,朝廷文武百官也依然只有跪倒在自己面前,俯首帖耳,以待君命这唯一一个选择。
“只有传令的武官及驾车的马夫二人。”
虽然知道天子不可能不清楚自己进京时候的人手安排,但是听见朱厚熜询问,骆安还是很从心的老老实实的说道。
“君是平定西南的功臣,壮士怎能没有随从呢?陆松,一会陪同骆安去北镇抚司领五十人北上,追捕贼寇!”
朱厚熜安排道。
看着面前泾渭分明。
勋贵和王府旧臣各坐一列,互不干扰的两批禁军武官。
言道。
正坐在骆安下垂手的陆松听闻天子召唤,连忙起身领命。
而朱厚熜的目光又投向了另一边。
那个朱厚熜一向十分喜爱的天才少年的仇鸾。
和骆安一起长期坐镇西南的勋贵少年此时修为非但没有退步,反而是在场几人中最为精进的那个。
按照朱厚熜估计,恐怕已经有练气圆满,隐隐已经触及到筑基的门槛了。
说不得此人没有西苑的灵气滋养,自己在西南又有什么奇遇。
虽然妖血武者的晋升同样是要挖掘自身的血脉之力。
不过晋升所需要的大量的气血补充还是修士必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