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建议?评事以为,怀仙馆应当如何?”
“哦。。。。。。当然是寻一处靠山。”
“评事以为,谁能做怀仙馆的靠山?”
“崇玄署之后,自然是朝廷。。。。。。”
“朝廷不行,太宽泛了,请评事直接点明,依靠谁?顾某是个急性子,还请评事见谅。来,再饮一杯。”
“好,饮胜。。。。。。既然顾馆主如此爽快,下官就明言了,顾馆主想必是知道十王宅李宅使的,李宅使义薄云天,最好结交朋友。。。。。。”
“李宅使?”顾佐努力思索,他还真不清楚这是谁。
元载语气一滞,恨铁不成钢道:“李宅使,十王宅使,尊讳辅国!”
“李辅国?”顾佐这才恍然,这个家伙还是很有名气的,自己一副不认识的神情,难怪元载很不高兴,于是安慰道:“说实话,顾某僻居南诏,对庙堂之事、对朝中人物都不太清楚,还望评事莫怪。”
元载悻悻着自饮一杯,将胸口那股闷气顺了顺,勉强道:“无妨,无妨。”
顾佐又道:“辅国之名,似非李宅使本名?”
元载不明所以:“不是本名那是什么?”
顾佐解释道:“我门中功法善算,顾某适才掐指一算,辅国二字,并非其名,当为贵人所赠。”
见元载一副懵圈的样子,笑道:“不信你回去问问李宅使,如果不是,接下来的话,当我没说过。”
元载疑惑道:“顾馆主要说什么?”
既然崇玄署对这天下毫不上心,天子也都放飞自我了,自己何必墨守成规?顾佐两杯酒下肚,也决定破罐子破摔,爱谁谁!于是道:“我刚才掐指算出,李宅使将位极人臣,且有封王拜爵之相!”
元载张着大嘴合不拢,如看白痴一样看着顾佐,心道这位顾馆主莫非近些时日受了挫折,竟然失心疯了?
顾佐觉得好笑,又“掐指”一算,向元载道:“奇哉怪也,元评事竟有宰相之气,莫非是顾某看错了?不会啊。。。。。。”
元载似乎刚刚反应过来,摇头苦笑:“顾馆主莫要戏弄下官了,哪有内侍封王的道理?下官虽有青云之至,却也不敢奢望为相。。。。。。咱们接着说刚才的事吧。李宅使想和顾馆主交个朋友,不知顾馆主是否有意?若是有意,下官愿为馆主居中牵线,若是无意,就当下官刚才没说过,将来再问,下官也毫不知情。”
顾佐点头,环视左右,见楼中无人,忽问:“李宅使何时成了太子的人?”
这一句话如平地惊雷,炸响于元载耳边,他不可置信的指着顾佐,吭哧吭哧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顾佐微笑:“抱歉抱歉,刚才忍不住又掐指算了算,莫不是顾某又算对了?评事放心,此事无人知晓。”
元载连忙否认:“非也,顾馆主此言大谬,甚为荒唐,荒唐至极!顾馆主,这话不要乱讲,人在京中,比不得在南诏,说错一言,恐贻害无穷。”
顾佐拱手:“谨受教!那么,评事能否和顾某说说,李宅使打算如何与贫道交这个朋友?”
元载心情无法平复,觉得坐在顾佐对面当真危险之极,也没心思谈论了,只是叮嘱:“顾馆主,切记切记,谨言慎行,刚才的话不要再说了,也不要再掐指乱算了,这是下官的肺腑之言。”
顾佐点头:“多谢评事好意。”
元载起身告辞:“下官有事,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