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诗婉虚弱的模样,许景桓鼻头一酸,眼泪涌了出来,“姐姐,是我拖了你的后腿,要不是为了保护我,你根本不会受伤。”
“这事又怪不得你,要怪也只能怪派那些杀手来的人,且我是你姐姐,保护你是应该的,你不必自责。”
说起那群杀手,许景桓咬牙切齿,眼中带恨,气愤道:“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混蛋,派那些人来刺杀姐姐,让我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他!”
许诗婉听了,忙开口安抚:“这件事我和秦公子来处理就好了,你专心念书,不必操心。”
谈起秦离,许景桓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话就说。”
“是这样,姐姐,你受伤之后,是秦公子将你抱回来的,他当时的样子很是慌张,我还是头一次见他那般,毕竟他以往都是沉着冷静、严肃庄重的。
大夫给你看病的时候,他一直守在身边,你的伤口是他清理、上药、包扎的,你昏睡的一天一夜,也都是他陪在床前的。
我与绿萍想要来照顾你,却都被他的侍卫拦在外头,无法进来。
一开始我还十分气愤,觉得他太不顾及男女大防,太过随心所欲了,但是后来看他对你那般认真、怜惜的模样,我……我便怎么也气不起来了。
姐姐,秦公子对你,当真是……用情至深。”
虽然知道姐姐喜欢的是自己的老师,徐喻之,但是许景桓还是有些心疼秦离,因此忍不住和许诗婉说了这番话。
听到秦离给自己清理伤口、上药包扎,许诗婉呼吸一滞,咬了咬嘴唇,这样的话自己的身体岂不是被他看到了。
这就是所谓的孽缘吗,为什么越是想摆脱,与他的纠缠就越深呢?
许诗婉突然有一种绝望感和无力感。
“姐姐,你怎么了?”
许诗婉回神,答:“没什么,景桓,他再好也没用,我不喜欢,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他了。”
许景桓愣怔片刻,随即道:“我知道了,姐姐。”
“对了,我的箫呢?”许诗婉突然想起了逝水。
“奴婢给您收起来了,小姐稍等,奴婢这就去给您拿来。”绿萍说完就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拿着逝水回来,递给了许诗婉。
看到这把剑,许景桓就想起了许诗婉当时将那十数个黑衣人灭口的情景。
他带着强烈的崇拜道:“姐姐,我没想到这箫竟然是把剑,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厉害,瞬息之间就把那些人全部处理了。”
许诗婉温柔地抚摸着手中的玉箫,笑而不语。
“姐姐,这把剑有名字吗?”
“有,叫逝水。”
“逝水,挺好听的名字,有什么说法吗?”
“出自《论语·子罕篇》,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据说是师祖将逝水锻造好后,一直不知道该给它取什么名,后来他游历到一处山林之中,望着流淌不息的河水,想起了孔子这句话,而后拔剑出鞘,给逝水定下了这个名字。”
闻言,许景桓眼睛一亮,道:“原来如此,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因由,我看此剑的剑身如流水般潋滟灵动,取逝水一名,再合适不过了。
而且这剑又是一支箫,锻造之人极具巧思,且技艺绝妙,必定是位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