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狗他很少接触过,他短暂的人生没能拥有过这样温暖又忠诚的动物,或许未来有一天,一切尘埃落定。
他也想养一只狗。
“你妈妈也很喜欢狗,小时候我们两个一起养过一只,但是那只小狗突然生了一场大病,离开了。”
程钰抬起球球的狗爪子,笑着说:“它一定是去享福去了,是不是球球。”
萧敬山笑着与浦修对视,转身往房里走。
房内的设计风格却不同于外面那么欧式,倒是很贴近日式,多是木制家具,看起来很温馨。
程钰拿着浦修递给他的茶喝了一小口,淡淡的龙井茶香让人更加放松。
“舅舅你认识林子清吗?”
萧敬山去端茶的手一顿,抬起眸子看向程钰:“怎么说起她。”
“可以问一下你们什么关系吗?”程钰说。
萧敬山视线移向一边,盯着某个地方发愣。
“她,我不知道怎么定义。”
程钰没有着急催,倒是等着他整理思绪。
萧敬山凝神片刻,娓娓道来:“我是在从国外回来的某一天,去参加宴会认识的。”
“那时候我记得现场突然很混乱,起因是一个醉酒的男人摸了一位女士的腿,那女人对着那人一顿怒骂,男人酒意上了头,冲上去想打那女人。”
“那人是林子清的前夫?”
“是,林子清本来站在一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们争吵,直到他丈夫出手打人,她才冲过去阻拦。”
“后来她没拦住,自已被打了。”
程钰沉思片刻道:“那你呢?”
萧敬山看着茶杯里泛起的微波,斟酌片刻:“我不该管的。”
“你帮了她。”程钰了然。
“是的,在场的人似乎都不愿意管这事。”萧敬山说。
程钰耸耸肩:“是这样。”
萧敬山继续说:“我只是举手之劳,也许是觉得她太孤立无援了?我也弄不懂,你妈妈就很乐于助人,我像是被她传染了。”
程钰看着提到妈妈便面露笑意的舅舅,心里一怔。
“后来呢?”
“后来她来找过我帮忙,都是一些小忙,我不是小气的人,既然能帮多少也帮一点。”
萧敬山说到这,扶额长叹:“在之后,她很奇怪,不是来找我帮忙,而是给我经常带一些、做一些东西。”
程钰抬起头看着他。“是的,我能感觉得到。但是我没有那心思,拒绝了她,有一天她的丈夫突然跑来我房子前大骂,我叫人把他赶走了。”
“那天她跑来和我道歉。”萧敬山顿了顿,“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程钰把茶杯放回桌子上,说:“她嫁给我爸了。”
萧敬山表情突然一僵,点了点头:“我知道。”
“当初你妈妈非要和你爸结婚,全家人不同意。”
“包括你?”程钰问。
“是,包括我。”
程钰手指轻敲在皮质沙发上,有些不解:“为什么在一起了?”
萧敬山眼神没有焦点,像是陷入回忆:“我放她走的,家里人渐渐也不管了。”
“后悔吗?”球球在外面草坪上面玩累了,吐着舌头迈着步子跑进来,蹿到萧敬山脚下蹭他。
萧敬山摸了摸球球柔软的毛,好半天才开口。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