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真的,我既娶了你,你的母父自然就是我的母父,我既娶了你,自然要对你好一辈子,这还能有假不成?不过,乖宝,你以后有事得让姐姐知道才行。比如这次回门,你想回去,这点小事,姐姐还能不依着你么?你不说,我又猜不出来,害得我白白担心几天……”
玉溪右手扶在薛岁安的细腰上,左手勾着薛岁安的头,耳里听着薛岁安的甜言蜜语似的小抱怨,一面感受着她温存的吻。
内心一时涌动的甜蜜和幸福感冲淡了他内心原有的苦涩。
其实,他这几日的苦闷跟他能不能回门没有关系。他一个奴仆又是做侍的,本来也没期望妻主能陪自己回门的。
只是,他和薛岁安那么亲昵甜蜜,极尽缠绵的初夜礼的第二天,等薛岁安去长青院请安没多久后,主夫身边的顾爹爹就领人端了一碗避子汤来了岁安居。
当时顾爹爹是这么跟他说的:“好孩子,爹爹恭喜你跟小姐玉成好事。可是府上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不说咱们府上,凡是大景有些规矩的人家都是正夫没进门,小侍是不得有孕的。”
说完就让人端了那碗避子汤送到了他面前。
玉溪记得当时的感觉就像一盆冷水浇在了滚烫的心上,看着那碗避子汤出神了好半日,才端起来缓缓喝下。
顾爹爹看着他喝完后,一面递给他蜜饯,一面笑道:“这才是懂规矩的好孩子呢!来吃了这蜜饯压压苦。”
又安慰道:“放心,这避子汤药材都是上好的,历代初侍喝着也没什么事,后面照样怀孕生孩子。而且这避子汤也喝不了多久的。待正夫进了门,怀了孕就会停药的。就算正夫怀不了,一年后也照样停药。到时候,你想给小姐生多少孩子就生多少。”
玉溪当时一面嚼着顾爹爹给的蜜饯,一面听着顾爹爹安慰的话,嘴里的苦涩虽没了,可心里的苦涩却怎么也压不住。
尤其是想起夜里薛岁安摸着他的小腹笑着对他说他肚子会不会已经有了的话,心里更是难受的想哭。
最后顾爹爹领人回去之前,玉溪只是红着眼眶让他务必不要告诉薛岁安,顾爹爹答应着说他跟主夫想到一块去了,他必不让小姐知道才离开了岁安居。
留下玉溪一个人消化着那避子汤带给他的绵延苦涩。
初夜礼过后的那几日,他夜里享受着跟薛岁安的缠绵甜蜜,白日里却要独自感受那避子汤带给他嘴里心里的苦涩。
如此冰火两重天,他怎能不心情郁闷?
直到今日,薛岁安误以为他是没回门不高兴带他回家了一趟才好些。
玉溪一面看着红帐上的垂下来的流苏,一面抚着薛岁安柔顺的长发。
心道:就这样吧!与此刻的幸福相比,那点苦涩又算的了什么呢!况且这规矩他早在他成为初侍之前他就知道的。而且顾爹爹也说了,将来正夫进了门,他想生多少个孩子就生多少个……
想到这里,玉溪突然身子一颤,原来薛岁安又吻到了他的敏感处。
只听玉溪一面难耐低吟,一面泣道:“嗯,姐姐,溪儿将来一定要给姐姐生好多好多孩子!”
怎么又是这句?
薛岁安闻言停下动作,心道:玉溪最近怎么老爱说这句,就那么想给她生孩子吗?还是她那天憧憬他给她生孩子的话给了他压力?
薛岁安从玉溪的白皙的颈脖中抬起来,刚想调侃安慰他两句,但见玉溪面如涂脂,黑眸似有欲色,微红的眼角上挂两滴清泪,看见她的眼神充满渴求,便把调侃安慰的话吞了下去。
只是重重吻了一下他的唇,笑道:“好,咱们将来生好多孩子。”
说完,两人视线交缠,薛岁安被玉溪勾着脖子正欲重新纠缠。
却听门外窗户上响起了轻轻的敲窗声。
“主子,莫侧夫要生了,夫人连夜赶回了府里,主夫和其他院的主子们都已经去往如画院了,您,和玉溪小主也赶紧过去瞧瞧吧!”只听苗爹爹在窗边有些急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