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直隶的局势也出现了动荡,张献忠部的兵力总数直逼四十万人,虽然他们的战斗力一般,不过南京京营以及南直隶所辖的大军,战斗力也是一般,看看湖广剿总兵官左良玉麾下的军士就知道了,要么是逃兵,要么是降卒,要么是兵油子,几天之前,左良玉部还在襄阳府城发生了骚动,朝廷赶忙派遣官员前去平复。”
“中原大乱,南直隶也出现不稳定的迹象,可以相信,皇上寝食难安,这个时候,他无暇专注我登莱新军,也没有力量掌控与算计我登莱新军。”
“趁你病要你命,这方面我们不必客气了,大胆动手就是了。”
“我们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辽东的后金八旗军,他们的战斗力还是不错的,不过现如今我们可没有必要与八旗军决战,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卡住后金的经济命脉,现如今后金和蒙古部落,已经开始依赖西平堡、义州和广宁三地的互市,合适的时候,我们关闭互市,那样逼迫后金的八旗军跳出来与我们作战。”
“也就是说,主动权是掌握在我们手中的。”
说到这里,吴宗睿走到了地图的前面。
“先生,文儒,这段时间我仔细考虑过了,我们的注意力,还是首先集中到中原和南方地区,今后我们的重点也是在这些地方。”
“我以为,按照目前局势的发展,皇上和朝廷怕是撑不过两年的时间,一旦李自成和罗汝才部掌控整个的河南,朝着西安府城进军的时候,皇上和朝廷将无法掌控局面,他们要么放弃京城,转移到南方去,要么就是被李自成和罗汝才部逼得走投无路。”
“至于说南方,情况好不到哪里去,南方的百姓和农户,日子同样不好过,好多地方的百姓和农户,甚至无法维持基本的温饱,如此情况之下,张献忠在南直隶就能够大肆的发展力量,与南直隶的朝廷大军捉对厮杀,时间长了,朝廷大军抵不住张献忠的进攻。”
。。。
吴宗睿说完之后,曾永忠皱着眉头开口了。
“大人的决定,属下基本明白了,不过属下还是有弄不懂的地方,那就是究竟什么时候,我登莱新军可以开始掌控中原乃至于南方的局势,若是等到李自成、罗汝才和张献忠之流的力量完全壮大起来,登莱新军对付他们的难度必定会大幅度的增加。。。”
廖文儒一边点头一边跟着开口。
“属下也有这等的疑问,不知道什么时候最为合适,若是被李自成和罗汝才完全掌控河南与陕西两地,等到张献忠掌控南直隶的部分地方,不仅我登莱新军的征伐难度增加,而且山东也有些危险了。。。”
吴宗睿没有直接开口回答,他总不能说崇祯十七年是最好的时间,等到崇祯皇帝在煤山上吊自杀之后,登莱新军就可以发难了。
“先生,文儒,时机需要我们把握,现如今谁也不敢说究竟是什么时候,局势还没有完全清晰的时候,我们需要做到的就是时刻准备着。”
“文儒,情报司那边,你要亲自过问一下,非常时刻,他们必须以非常的姿态来做事情,先生,钱庄的事情,也请您多过问,特别是山东各地的钱庄,贺耀廷不是想着从军饷和粮草两个方面来卡我登莱新军的脖子吗,那我们就以牙还牙,压根不在乎皇上和朝廷拨付的军饷与粮草,我们自己想办法来解决。”
“军纪军规方面,我本不想多说,觉得没有必要强调,不过我登莱新军掌控山东各地,必定出现小规模的厮杀,这个时候,务必要强调军纪军规,登莱新军的对手是漕运兵丁,山东各镇的军士,乃至于官府之中的少量官吏,但绝不是百姓,文儒,你要特别告诫刘宁和罗典明,让他们切记,不要随意的伤害百姓,我登莱新军刚刚进入山东,百姓不一定信任我们,若是我们做出了伤害百姓的事情,后患无穷。”
“好了,我所说的就是这些,先生、文儒,你们去安排部署吧。”
曾永忠和廖文儒离开厢房之后,吴宗睿陷入了沉思,已经快要到年底,眼看着崇祯十五年就要过去,虽然局势没有历史上的崇祯十五年那么乱,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有些事情还是沿着原来的轨道在发展。
这就让吴宗睿有了充足的底气和决心。
眼下,掌控山东变得至关重要,关乎登莱新军下一步的所有行动。
想到这里,吴宗睿提笔给刘宁写信了。。。